“你懂什麼,滿腦子都是齒輪的家夥”同樣是一身白大褂的地jīng修補匠蓋茨卻對梅卡托克的觀點嗤之以鼻,地jīng驕傲的從懷裏取出了一枚齒輪狀的jīng致設備,“看,這就是科讚島這十年科技進步的結晶,可以在十秒之內隨意變成任何一種機械的氪金動能核心,我打算將這個無價之寶來換掉這個家夥的骨骼,然後把阿塔瑪水晶的液體倒到他的身體裏,這樣的話,一旦能量充足,他就可以變成任何他想要變成的東西!這是地jīng的勝利!顫抖吧,侏儒!”
“哈哈哈哈”梅卡托克拍著小短腿笑的前仰後合,似乎蓋茨的話很滑稽,地jīng很明顯不高興了,“沒禮貌的家夥,你在笑什麼?”
“拜托,雷恩給我們的條件可是要讓他保持人形態的,還有,你手裏的這個東西確實很強大,不過你到哪裏去找能夠支撐任何變化的堅韌皮革?恐怕龍皮也不行吧!”侏儒立刻就將地jīng話裏的缺點指了出來,當然,蓋茨也冷靜了下來,兩個艾澤拉斯最聰明的腦子一時間都陷入了思維的回路思考之中。
而無解暈迷的身體就被擺放在梅卡托克和蓋子麵前的手術台上,這個倒黴的家夥在被運回奧杜爾基地的時候就被發現,他的身體具有一種無限愈合的強大的屬xìng,幾乎在不被徹底毀滅之前,都會在很短的時間之內恢複力量和健康,於是,一直專jīng於想要研究出超級士兵的大工匠梅卡托克和蓋茨就在第一時間接到了軍事委員會的調令,兩個人也在當晚趕到了這裏。
無解是在一陣無法忍受的劇烈疼痛中被驚醒的,結果他發現自己四肢無力的躺在冰冷的台子上,而且還有冷冰冰的東西在被灌到自己全身上下每一根骨髓裏,那種就像身體裏有烏樹枝螞蟻再爬,在撕咬的痛苦,讓具有高等狼人血脈的無解痛呼了出來,然後一陣劇烈的掙紮之後,無解的頭一歪,再次暈倒了過去。
“你看,我這個方法絕了吧,把阿塔瑪水晶的溶液灌到他的骨頭裏去,然後再把jīng金穩定核心和他的心髒放在一起”梅卡托克一邊cāo刀切開無解的心髒,一邊對旁邊擺弄著什麼東西的蓋茨說,
“是啊,最後再把我最珍貴的氪金動能核心放在他的胸口,做成一個蓄電器,和他骨頭裏的阿塔瑪水晶液體聯係起來,拜托,你都說了幾百遍了”地jīng很不爽侏儒的嘮嘮叨叨,但是他卻不能不承認,梅卡托克的這個辦法,確實避免了所有可能出現的失誤,但是這絕對不意味著侏儒工程學會比地jīng工程學更強大,絕對不會!
“啊,救命啊!”X天可憐兮兮的扒著高牆的牆頭,用全身的力氣來阻止自己不要掉下去,因為那地下滿是綠油油的雙眼和饑餓的咆哮聲,他不敢鬆手,因為一旦掉下去,很可能就沒有再爬上來的機會了,而這一次,他引以為最後底牌的獸語者天賦卻沒能幫助他任何東西,那以往百試百靈的野獸知識,在對底下這群強大而詭異的野獸使用的時候,卻失去了效果。
“救命啊,胖子老大”
X天滿臉含淚的大喊著,但是黑暗中卻空無一物,反而是一陣清風在他的雙手邊刮了起來,很快,那溫柔的風就似乎變成了最鋒利的刀片,X天感覺自己的雙手就像被千刀萬剮一樣,那無法忍受的痛苦讓他在下一刻放開了一直抓牢的雙手,然後是地心引力的強大作用,X天像無助的羽毛一樣輕飄飄的向黑暗監牢的地麵摔了下去。
看來這一次在劫難逃了,一向膽小怕事的X天在這個時候卻仿佛看開了一樣,他想到了自己和螞蟻數次躲在胖子老大身後驚險的度過主線任務時候的那種竊喜,卻仿佛又看了每一次胖子老大眼中的那種落寞和無奈,原來老大一直在渴望真正的隊友啊,那自己和螞蟻算是什麼呢?是拖累嗎?
X天的雙眼慢慢的閉上了,一滴淚水從他黝黑的麵頰上落了下來,螞蟻,胖子老大,對不起了,最終還是讓你們失望了。
“咚”
野獸們瘋狂的撲向了自己的獵物,而瞬間,一切又歸於黑暗。
“我不明白,你們到底要我們幹什麼?”出空叼著香煙,沉默的跟在典獄長的身後,向一個他從來沒有來過的方向蹣跚而行,典獄長是一個看不清楚年齡的人類,一身黑sè的禮服,白sè的手套,還有梳理的一絲不苟的黑發,以及一直掛在他腰間的那把貴族細劍,這是一個完美無瑕的貴族,但是出空每一次看到這個彬彬有禮的人類,就有一股不寒而栗的恐懼會扼住他的靈魂。
“嘿,心火,什麼時候才能讓我出去,你給老大說說唄,看看我上次任務完成的多好。”在兩個人路過一間看似普通的黑暗囚室的時候,一團光亮卻突然出現在了頭前帶路的典獄長麵前,出空轉頭一看,一個身穿華麗法袍的侏儒悠閑的靠在囚室的牆上,一隻手正捏著一根油膩膩的雞腿,另一隻手扣著鼻子對典獄長抱怨道,“你看我都在這個鬼地方待了這麼多年了,也該讓我出去了不是嗎?我發誓我會做一個好人的,恩,以法力風暴家族的名義發誓。”
典獄長一把將那團光亮握在手裏,然後抽出一瓶葡萄酒,扔給了正在大快朵頤的侏儒,“老大對你的赦令已經發到各個王國皇室裏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在下個月就能離開了,不過你知道的,隻是作為軍事委員會的特工離開,我想,這個結果你大概能夠滿意了吧。”
“很棒的消息”侏儒隨手將酒瓶拋到空中,一隻淡藍sè的奧術大手殷勤的為侏儒打開了瓶蓋,然後將殷紅的酒液倒在了他麵前的杯子裏,“心火,說實話,我離開之後會想你的,還有那個總是偷我雞腿的小家夥,別忘了替我向他告別,這個鬼地方,我再也不想來了,哎,對了,你帶著這個羸弱的家夥去哪裏?幹掉他嗎?我可以代勞的喲。”
雖然這個正在抱怨的侏儒和普通的侏儒一樣有一雙很萌的藍sè大眼睛,但是他說出的話,卻讓出空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莫非自己真的很弱,連一個素未蒙麵的侏儒都可以隨意的幹掉自己?不過就在他想這些事情的時候,那個侏儒卻瞥了他一眼,那一刻,出空就像置身於無盡學海的地獄裏一樣,還有一種可以冰凍心靈的壓迫感,讓出空不能呼吸,他徒勞的摁住了自己的脖子,像一隻窒息的鴨子一樣,發出嘎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