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兩人第一次發生關係的時候,那天晚上他聽見秦翠花家裏有動靜,忍不住好奇去推門查看動靜,沒想到一推開門,看到的卻是秦翠花正躺著,嘴裏情不自禁發出一聲比一聲更加急促的連連。
幾乎是一種本能,袁青山不顧一切撲上去,從此和秦翠花之間有了一段孽緣。
如今孽緣成了恥辱,早日離開養殖場,離開這讓人感覺窒息的工作環境是袁青山心裏最大的願望,原本一切都按部就班進行,卻沒料到到最後卻是計劃不如變化快,落了個偷雞不成蝕把米的結果,反而讓自己更加讓人恥笑。
“好歹我也對養殖場的雞下過藥了,也造成了幾百隻蛋雞的損失,這應該算是完成了薑亞軍的任務了吧?那他答應我的條件,能兌現嗎?”
一個人靜靜的流了會眼淚後,袁青山想起薑亞軍之前對自己的承諾,抱著一線希望,趕緊撥通了薑亞軍的電話號碼。
“薑經理,我是養殖場的袁青山。”
“你小子還有臉給我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薑亞娟一副興師問罪口氣質問道:
“你小子怎麼出爾反爾啊?當初答應的好好的,要讓養殖場死一萬多隻雞,結果隻死了幾百隻,你不是獸醫技術牛逼嗎?怎麼又會給飼料廠的王八蛋看出道道來?你呀你呀!你他娘的就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屁大點用都沒有!”
“薑經理,您聽我說,我已經.......”
“你他娘的還有什麼好說的,老子的好事全都給你小子破壞了,老子警告你呀,把你那臭嘴封嚴實了,你要是敢泄露半個字,老子找人扒了你的皮!”
薑亞軍說完最後威脅的一句話後,順手掛斷了電話,壓根沒給袁青山說話機會,這下袁青山徹底傻眼了,他原本還指望薑亞軍兌現承諾,把自己調動工作到縣城,現在看來,自己的想法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袁青山聽著電話裏傳來急促的滴滴聲,氣的想要把手機摔地上,想象一千多塊錢買回來的,又有些舍不得,重重的把手機摜在被子上。他心裏卻把這筆賬全都算到了多管閑事的王全亮頭上。如果不是王全亮自以為是揭穿了自己的勾當,很快自己就能到縣城工作開始全新的生活,現在聽薑亞軍的口氣調動工作到縣城的事情肯定是徹底沒戲了。
“王全亮,老子跟你無仇無怨,你為什麼偏要跟老子過不去!!!”袁青山咬牙切齒,眼裏滿是濃濃仇恨。
王全亮到飼料廠的第二天,李嬋娟就在例行的領導班子會議上,極力主張王全亮副廠長今後將負責飼料廠下屬的養殖場以及其他重要業務。在王全亮看來,這是李嬋娟對自己兩次英雄救美的報答,身為金灣鄉副鄉長兼飼料廠一把手廠長的李嬋娟原本工作繁忙,她把飼料廠的重擔壓在自己信任的人身上,心裏也放心。
飼料廠下屬的養殖場算得上是飼料廠下屬部門中最吃香的部門,飼料廠每年生產的飼料大半自產自銷給自家養殖場,而養殖場每年的利潤才是飼料廠的主要盈利來源,無論是哪位副職負責養殖場的工作,即便是雁過拔毛,好處也是極其明顯的。
在王全亮沒到飼料廠掛職之前,飼料廠的副廠長金大彪一直費盡心思想要從李嬋娟手裏把養殖場這一塊的蛋糕給爭取到手,可李嬋娟一直把養殖場死死控製在自己手裏,讓他一點滲入的機會都沒有,現在見李嬋娟張口要把養殖場的業務甩手全都交給新來的掛職副廠長手裏負責,心裏自然是一萬個不樂意。
李嬋娟在會議上提出建議後,金大彪副廠長立馬表明了自己的反對態度,他擺出一副對事不對人,光明磊落的態度道:
“李廠長,養殖場的效益好壞對於咱們飼料廠來說可是至關重要,王副廠長新來乍到,對咱們飼料廠的業務和養殖場的業務都不熟悉,您上趕著把這麼重要的工作交給他負責,萬一要是出了什麼問題,咱們飼料廠可就算毀了。”
“有壓力才有動力嘛,而且我對王副廠長的工作能力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