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異黯然低下頭,甩了甩那已經快到耳朵的瀏海,從口袋中拿出一包白沙,抽出一支,然後點燃,獨自在一旁安靜的抽煙。
大嬸對此更為不滿,拉著小金便走開了,邊走還邊罵,口中還不時念叨著:“這孩子,真慘啊!......”
阿異平靜的抽著煙,吸完最後一口,扔掉煙頭,抬頭看了看這陌生的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氣,獨自走回家了。
其實,阿異本沒有如此墮落,但,那是兩年前那一次意外......
那年,天氣特別冷,雪特別大。那時,阿異隻有16歲。阿異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一個知書達理的教授老爸,一個溫柔體貼的漂亮老媽,在常人眼中,阿異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而他們家,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家。
那年的春節,比往年要冷的多,阿異和媽媽穿著厚厚的大衣,準備去飛機場接放假的老爸,他們帶著滿心的期待走在路上。
“哎,阿異,走進點,爸爸在等我們呢!”媽媽有寫急切的對阿異說道。
阿異不由得加快了腳步,高高興興地向著正朝阿異揮手的媽媽跑去。
可就在這時,不遠處開來了一輛麵包車,車裏衝下來了七八個拿刀和幾把黑色的手槍的黑衣人,從背後把媽媽抓上了車,然後幾名向阿異衝來,阿異就這樣也模糊之中被抓了上去。
但他能隱隱約約聽到了爸爸的名字和一種從未聽過的東西—腦力破譯器,在混混蹶蹶中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
阿異微微睜開雙眼,迷迷糊糊看到眼前血腥的一幕,隻見個黑色人種的中年人對爸爸腦門上開了一槍,那一搶是那麼觸目驚心,就好像那人,是阿異。
我雙眼定格在了這一幕,望著那陌生的臉,阿異的心不由恐懼起來,卻看到爸爸那平靜的臉,有的隻剩那趕不上節奏的心跳。接下來是媽媽,看著媽媽那恐懼卻又帶一絲安慰的雙眼,阿異失去了知覺......
醒來後,掙開雙眼的我阿異,帶著厭世,殘活在這個世界上,阿異唯一的念有,就是死。
阿異在一個荒山,這兒啥都沒有,隻有幾隻嗷叫的野狼和幾棵枯萎的樹。阿異抱著疲憊的身子,走了幾天,才走出這令人發指的荒山,在好心人的幫助下,我回到了這座傷心的金都省,而阿異卻不是原來的阿異了。
阿異曾一度想要自殺,可冥冥之中我又感覺,為什麼他門不殺阿異?為什麼他們要殺爸媽?他們......
阿異開始失去生存的信念,帶著那顆已隨爸媽的死去而死的心,在這世上殘活,甚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一次偶然,阿異遇上了他們,那就是我的兄弟們,啊軍,啊啟,啊耀......
是他們,改變了阿異。
從此,整天和他們地攤鬼混,打架、抽煙、喝酒......成為了當市人們厭惡的浪子之一。不過,阿異不後悔。
想起這段傷心的過去,阿異的心就痛得無法醫治,像一把刀,無時無刻的割著阿異的心。阿異甩了甩頭,默默的抽起了白沙......
“兒子,......”“兒子......”......一聲聲熟悉的聲音在阿異腦中響起,阿異猛的一睜眼,從床上坐了起來,擦了擦臉上的冷汗,阿異的心又開始疼痛起來,這種刻骨銘心的痛。兩年前的回憶是阿異一生無法忘記的,可麵對迷茫的世界,阿異如何去找尋這黑暗背後的真相,阿異打開了白沙,又獨自坐在床頭,抽煙起來......
也許,隻有煙能平靜阿異心中的傷痛,......
“呼......”呼出了一口煙,點了點煙尾,阿異又來世看著這一家三口曾經的夜空......
時間過的很快,不久,天便亮了。阿異走回這空蕩蕩的房間,隨意從冰箱中拿出一些蛋糕,在一旁安靜的吃早餐。
“被傷過的心還可以愛誰......”突然響起一首熟悉的歌,阿異從口袋中拿出手機,瀟灑的滑上蓋。“喂,阿軍啊,幹嘛?”我對著電話講。
“異哥,不好了,我們有麻煩了,東紅他們來我們場,說要砸了東;浪子酒吧!”電話中傳來阿軍急促的聲音。
阿異接著道“沒事,你們撐會兒,我很快過去,先不要動手!”說完,阿異便掛了電話,隨手拿起一條襯衫,走出家門。
來到車庫,阿異看了看,然後開一輛藍色的哈雷出門去了。一路上風吹著阿異的流海,瀟灑的飛奔在街道上,吸引了不少女孩子的眼球。
可就在這時,突然一個人十七八歲的少女出現在車前不遠處,阿異連忙刹住車,很隨意的擺了個角度,剛想下去看那個被阿異嚇倒的女孩。
“喂,你開車沒長眼睛啊!”突如其來的聲音令阿異小吃一驚,自打哥出來混出名後,還沒人這樣叫過哥,阿異怒火就不打一處來。
“喲,小姐,是你沒長眼睛吧!”阿異摘下眼鏡,熄了火,走向那女孩。
那女孩突然一轉身,用手指著阿異,剛要說什麼,卻又忍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