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連夜去,方陽阻攔不住,隻好找來一輛牛車拉著他們下山了。
到山下了,方陽返回。
臨了他們交代了一句,讓方陽做飯。
方陽隨口答應,卻犯了愁,從小他隻會喂豬和烤肉,哪會做飯呢?
不過一切也隻能等第二天再來說了。
第一時間,方陽先來到了診所。
他最怕的就是這裏出了意外。
當他來到診所的時候,病人們大部分已經歇息了下來。
從藥房裏傳出了濃濃的藥香,一猜就知道是李青青正在熬製藥湯呢。
想了想,方陽往那裏走了去。
房間裏隻有一個人,咕嘟嘟的熬藥鍋響個不停。
可能是這裏邊太熱的緣故,李青青隻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衣服還被濕透了,衣服緊緊的貼在她的身上,玲瓏的身段也再次暴露無遺。
但是這個時候的方陽卻沒有絲毫的曖昧之意,有的隻是心疼。
見他悄悄的來到屋裏,開始幫她熬製草藥。
“房子賣了?”李青青也說話了。
“賣了,一萬塊錢,每年給點,也給王芳姐留個念想。”方陽搭話了。
“這事辦的不錯,你們昨晚在哪裏住的?”李青青說道這裏往後站了兩步,表情非常的嚴肅。
方陽心裏一驚,想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王芳有個二奶奶,我在她家住的。”
“哦,那芳姐什麼時候回來?”
看到李青青警惕的眼神,方陽想了想感覺自己不能再說實話了,否則又要解釋不清楚了。
“明天或者後天吧!”
“行,你休息一下,明天接著看病吧!”李青青交代了一句,然後接著熬藥。 方陽想要幫忙,卻是越幫越亂。
因為他對這些先進的熬藥機的使用還是不熟悉。
也隻好就此去休息去了。
錢,錢,還是缺錢!
這是方陽擔心了一夜的事情,因為要幹的事實在是太多了。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他從李青青那裏領了些錢,然後來到村裏雇了兩輛牛車奔楊家溝去了。
煎熬中等到下午,牛車回來了,拉了慢慢的兩車病人。
這可是個不錯的收獲。
在這個時候,王文秀卻氣喘噓噓的奔了過來,在他見到方陽後的第一句話就是打擺子用藥的事:“方醫生,方醫生,不行啊,你要的那種藥我沒找到啊!”
“什麼?現在你還沒找到?”方陽立馬就皺起了眉頭,心說幸好自己沒帶王芳直接回來,否則那不是耽誤事了?
再看看人家鎮醫院的作風,方陽知道不能大意,想了想便決定教訓他一下:“怎麼回事?鎮上醫院不是有這種藥嗎?”
“控製,那藥是控製的,不讓私人診所用這種藥。”王文秀看到方陽的表情,知道他生氣了,便連忙開口解釋。
“那你就沒想想其它的辦法?連一個電話我給沒給我回?”說到這裏,方陽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了。
“打電話?對呀,我是應該打個電話的!”王文秀恍然大悟,也意識到自己犯了個錯誤。
不過他還是有說辭的:“我自己配了一種藥,來治這種病也是非常有效果的。”
“配藥?有效果?”方陽詫異了,想了想然後連忙問道:“那你這種藥治好了多少個病人?”
“一個沒有啊!”王文秀如實回答。
“行了,那你這種藥以後不能再用了,另外我還給你定條規矩,以後隻能用現成的藥,不能資格配藥了!”方陽說這話的時候,臉色極其的嚴肅。
“為什麼呀?我開診所的時候,可是就喜歡配藥的。”王文秀可憐巴巴的說道。
“行了,你以後不能再配藥了!”方陽一聽他說起自己的診所,也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哎,我還是再去看自己的病人吧!”王文秀無奈了,不過他也沒有反對。
“好!接診開始了!”方陽坐好,然後開始給大家看病了。
“不錯,不錯,李神醫,你的診所真的是太氣派了!”第一個病人坐了下來,先是一聲感歎。
“嗬嗬,一般一般,您是那裏不舒服?”方陽笑了笑開口說道。
“沒有不舒服啊!”
“那你來幹什麼?”方陽皺起了眉頭。
“我是做了個奇怪的夢,所以找你來看看。”
“解夢?我又不是算命先生?”
“不,不,我是夢到我的肚子裏長了東西,所以來找你給看看!”病人是三十多歲的婦女,黑不溜秋的,看樣子神誌也很清楚。
“那我給你號脈吧!”方陽說完,便將手指搭了過去。
“我做了這個怪夢呢,感覺自己應該是懷孕了,所以趕緊來找你給看看!”婦女話說完的時候,滿臉的期盼神色。
但是方陽的手指往上那麼一搭,眉頭卻緊縮了起來。
脈象孱弱,波動無力,還有濃重的死氣。
這可是大凶的脈象,神醫神術上講,這種脈象的病人活不過半年。
號出了這個,方陽可怎麼開口呢?
“說啊,是不是有喜了?”婦女還一臉期盼的在那裏等著呢。
“我想先問問您家裏的情況,可以嗎?”方陽的心情有些沉重。
“問吧!”婦女倒是痛快。
“你家裏幾口人,有幾個孩子?都是幹什麼的?”方陽認真的開口問道。
“啊,上邊兩個老人,下邊沒有孩子,男人在山裏刨藥材,我在家裏種地啊,怎麼了?”婦女好像感覺到了不對勁。
“也沒什麼,隻是你的身體情況不太好,到鎮上的醫院檢查檢查吧!”方陽作為一個醫生,也知道自己該有的責任,這便如實說了出來。
“不太好?你倒是說清楚啊,我到底是怎麼了?”婦女一下就站了起來,其它的村民也湊了過來,全都緊張的幫她問道。
“你的肚子裏長了個東西,不太好,還是到醫院做個詳細的檢查吧!”方陽開口了。
“啊,不是孩子啊!”婦女詫異的說道,臉色一下就變的慘白。
後邊的村民同時的臉色難看。
還有村民質疑起了方陽的醫術了呢。
“醫生,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啊!”
“可不敢嚇唬人啊!”
“是啊,我們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可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可不能這麼對我們啊!”
方陽沉默了。
“不,這事我早有感覺,肚子絲絲拉拉的疼了兩年多了,那晚做了個夢,還以為是懷孕了呢!”婦女說道這裏,眼圈有些發紅。
她是家裏的婦女,可還沒完成傳宗接代的重任呢。
聽了這話,方陽沉默,更想起了神醫藥典中開篇的一句話:“閻王索命,生死在天,神醫在世,不可強為!”
這也是方陽行醫的準則。
“嗚嗚!嗚嗚!”過了一會兒,婦女哭了起來。
在村民的攙扶下走了出去,卻接著哭喊個不停。
方陽還能說些什麼呢?現在他唯一的感覺就是無能為力。
這可是行醫來的第一次。 他的心情很是沉重,沉重到了極點。
“哎,方醫生,在農村這種事很多的,你就接著看病吧!”下一個病人走了過來,看到方陽的表情,也心情沉重的勸慰道。
“好!”方陽長舒了口氣,又喝了口水,看看病人開口道。
也是開始治病了。
“醫生啊,我腿疼的厲害,你給我紮針吧?俺見你給俺們村長紮針了!”這次走到前邊的病人是個五十多歲的婦女。
“我還是先給你號號脈吧!”方陽瞅了她一眼,然後開口了。
“不,不,可不敢啊!”沒想到這個婦女卻好像被蠍子蟄了一般的跳了起來。
“怎麼了?”方陽有些詫異。
“你已經號死了一個了,我可不敢讓你再號了呀!”婦女說完還往後退了幾步。
“號死?她本來就有這病的,怎麼是我號死的?”方陽鬱悶了。
“那,那也不行!”婦女的態度卻是非常的堅決。
“是啊,我們也不號脈,即便是有大病我們有不想知道,就是想來你這來治治腰酸腿疼的!”
“是啊,不號脈,不號脈!”方陽鬱悶了,想了想,隻好給她紮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