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療室裏一半的病人都恍惚了起來。
“要不我也走了,公司裏還很多事呢!”
“是啊,我也走了,我對農村的衛生條件很是懷疑,珊珊,對不住啊!”
立馬便又四五人抬腿走了出去。
看到這個樣子,方陽心跳驟然加速,感覺可能是自己的黴運要來了,一下就緊張了起來。
“方陽,怎麼會?你有沒有可能,給人家治壞了?”李青青也湊過來不安的問道。
這麼一問,方陽更加的鬱悶了。
可不是嗎?或許自己真的出錯。
“大家不要著急了,我是這裏的西醫大夫,名字叫周明,你們要是有什麼需要的話,還可以找我哦!”就這這個時候,方陽診療室的門打開,周明居然進來了。
這可把方陽鬱悶的啊。
“你是誰?”
“我原來是村裏的赤腳醫生,現在和這位中醫大夫聯手一塊幹了,中西醫結合嗎,大家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找我!”周明恬不知恥的說道,而且還要上前和這些城裏人握手。
方陽立馬就鬱悶了,真想上前兩步,將這個家夥給驅趕了出去。
“咦?這不是先前為難你的那人嗎?”劉珊珊居然將周明給認了出來,不由的向方陽開口問道。
方陽點了點頭,一臉的無奈。
“好,交給我了!”看到方陽的表情,劉珊珊一笑走到了前邊。
“記者?是您?”同時周明也將劉珊珊給認了出來。
“沒錯,是我啊,你所你是村裏的赤腳醫生?”劉珊珊笑著問道。
“是啊!”周明點了點頭,看他的樣子,還有幾分得意呢。
“我怎麼聽說你的診所賣過假藥?”劉珊珊立馬就開口了。
周明聽到這話,吱吱唔唔,十分尷尬的走了出去。
但是城裏人的表情更加的恍然。
有一半的病人想要離開。
劉珊珊立馬就又是大喝一聲:“都不要走,我看人家醫生說的是對的,懷孕的事,一個試紙就能說明,在中醫上也是非常容易辨別,其中的內情大家應該一眼便可以知道了吧?”
沉默,隨後診療大廳裏就是一陣沉默。
過了好久,有人才又開口道:“那你給我看看,我總是莫名的頭疼,走了很多醫院,都沒檢查出是什麼原因。你要是能給我查了出來,那就說明你是真的厲害!”
方陽抬頭見是個四五十歲的男人,遂一擺手,示意他坐了下來。
這些人都是一個病友會的,疑難雜症病友會。
就是城市裏的病人們聚集在一起,一塊探討病情和方法的組織。
裏邊的人很多了,劉珊珊平時就對他們多有采訪,這次聯係了他們後,更是從中選了一些典型的病人來到了這裏。
每個人的病症都很典型的。
這個男人的也不例外,據劉珊珊的了解,他每個月都要做幾次檢查,全國的知名醫院他都去過了,但是就是沒查出來自己的腦袋疼到底是個什麼原因。
至於剛才那個懷孕的,身上也是有其它的疾病的,不過懷孕才最為明顯而已。
見終於又有人站出來治病了,劉珊珊鬆了口氣。
方陽也不囉嗦,將手指搭上他的手臂開始了號脈診病。
這一號脈又是十分鍾時間過去了,這次用的時間更長。
正當大家又開始懷疑起來的時候,方陽開口說話了:“在你的腦子裏有一處,先天發育不良,不會卻是隱晦的無法被感知的,隻有在陰天下雨,或者天氣十分幹冷的時候了,才會有症狀出現,出現的最明顯的症狀有兩個,一個是嗜睡,另一個就是陣痛。”
方陽說的頭頭是道,不過也有些累了,他可是使用自己丹田內的暖流去探查的,這次的探查比對第一個病人的探查更要全麵,更好耗費心神。“這算個什麼診斷?”
“是啊,和醫院說的完全就是兩種不同的說辭,你到底是說清楚,是腦子的那一塊地方啊!”
“沒錯,你這診斷不行,我看就是胡弄事的!”
“聽你說的懸乎乎的,還陰天下雨和天氣幹冷的時候,難道讓你治的話,你要采用招魂的辦法嗎?”
病人本人還沒有說話,大廳裏其它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立馬就開始了吵吵。
全都是對方陽懷疑和責問的聲音。
“住口!”但是病人本人站了起來,見他看了方陽一眼,然後突然彎腰行了一禮,才開口道:“小夥子,你說的太對了!太對了,我就是這種情況!”
“什麼?”聽到這話,所有的人一陣詫異,盯著這個老者看了又看,表情僵硬,一個個的都好似被打了個響亮的大嘴巴子。
而聽到這話後,李青青和劉珊珊卻是笑了。
“我來,我來,你給我看看!”隨後又有一個病人做了下來。
人家方陽都已經給兩個病人看病看準了,沒想到新上來的這個家夥還是一臉的懷疑的表情,也太他娘的氣人了。
不過裏方陽也絲毫的不懼,看看這個三十多歲的年紀,但是脫頂脫的厲害。
隻看一眼,方陽心裏就有數了,像這種病人,一般隻有一種情況,腎虛!
而方陽這次診病快了,不到兩分鍾邊有了結果,然後聽他開口道:“腎虧嚴重,需要長期調理。”
“腎虧?不就是腎虛嗎?”
“是啊,才三十多歲就成了這個樣子了,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呀!”
“是呀,可憐的他的媳婦了,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
城裏來人一陣小聲的議論,可把這個禿頂的家夥氣壞了。
見他一回頭便對其它的人指責了起來:“怎麼了,怎麼了,我腎虧怎麼了?我把我的一個腎捐給了我的爸爸,這是盡孝怎麼了?又什麼可笑的啊!”
“啊,原來這個樣子啊!”
“那是沒什麼可笑的了!”
看別人都不說話了,脫頂的男子才又麵向方陽,憤恨不平的說道:“沒錯,我就是腎虛的厲害,你又沒有辦法給我治療一下!”
“有!我給你用上三十天的湯藥,效果就會顯現出來,然後你再回家用上半年湯藥,可以和常人無意。”
“真的嗎?那方麵,我那方麵的缺失也可以補救過來嗎?”脫頂男子說到這裏的時候,不好意思的往後看了看。
目光還正好落在一個貌美如花的女人身上。
女人頓時就不樂意,也聽她立馬嗬斥了起來:“看我幹什麼?你有病啊!”
“我就是有病,腎虧,怎麼了?看你一眼,怎麼了!”脫頂男子鬱悶了,他可是無心看的這一眼的。
不過兩人一吵吵,大家再哄笑一下,診療大廳裏的氣氛頓時就緩和了下來,至少大家不再是齊心合力的去懷疑方陽了。
“就在這裏住院嗎?好,在那裏交錢,我去!”脫頂的男人說話了,他可是被腎虛折磨了多年了,因為這事他的媳婦可沒少跟他吵架,為了能伺候好媳婦,各種壯陽的藥他可沒少吃,不過越吃頭發越少。
他可是苦惱的很呢。
看方陽這裏有些神乎其神的意思,他準備住院了。
“好,一天大約隻有二百元的消耗,你安心的住著吧!”方陽還沒有說話,沒想到劉珊珊卻十分高興的先開口。
二百元一天,對城裏人來說想當的便宜,但是對方陽的診所來說,卻是有一半的利潤了。
看劉珊珊還對自己不停的使眼色,方陽心領神會,一擺手,讓李青青帶著他住院去了!
“啊,這麼好啊,大夫,你看看我的病該怎麼治治呢?”頓時那個頭疼的病人說話了。
“還有我!”滿身是病的老太太也說話了。
場麵終於被打開,方陽鬆了口氣。
“嗯,你這個頭疼的問題,需要行針,通過行針來打通血脈,使得你的那一塊腦組織慢慢的恢複過來,症狀相應的也就消失了,不過這個過程相當漫長,大約需要半年的治療!”方陽先對那個頭疼的病人提出了治療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