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們在俺們村可盡敢壞事了,什麼賣房子賣地賣樹,欺男霸女的,可沒幹什麼好事啊!”
方陽他大爺是有些威望的,帶頭這麼一說,村民們七嘴八舌的便開始說了起來。
“沒錯,是這個啊,這個村長自從上任以來,可沒幹什麼好事啊!”院子裏坐著的村民委員們仔細一想,感覺還真是這麼回事,也連忙開口叨叨了起來,現場的氣氛立馬就不對勁了。
“哼,你們可不要瞎說啊,我啥時候欺男霸女了?我兩年前剛做了睾丸手術,還怎麼霸女?你們可不要瞎說啊!”村長也知道眾怒難犯,聽到這話,開始起身反駁了起來。
“哈哈!原來早就成了個太監了啊!”有機靈的聽到村長的話,連忙給他補充解釋。
“哈哈!”現場立馬就起了一片哄笑。
笑的這個開心,笑的村長十分的尷尬了起來。
而其中的一個領導也對周一山書記說話了:“書記,這樣的村長,怎麼行呢?完全不得民心啊,我看你們還是趕緊改選一下吧!”
“好,好改選,改選!”周一山連忙點頭,說實話,他對這個村長也是沒什麼好感的。
“你是霸女不了了,但是那個畜生周老鬼可沒少幹這種缺德事,你說說,誰家的孩子老婆看個病還要被他占便宜,這種狗東西應該驅逐出村!”方陽子他大爺又說話了。
“沒錯,人家方陽看個病,有什麼錯呢?他們這麼為難陷害人家?”
“是呀,要是沒有方陽,我們的流感可是好不了的!”
“真是的,多老實的一家人,他們這麼欺負人家,是不是該先將他倆給法辦了?”
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都在為方陽一家說話。
來到這裏的工作人員,是最看重民意的,見村民們都這麼說,立馬也恍惚了起來。
“哼,你們空口無憑,能有什麼證據?他非法行醫,還讓人打我們,這可是犯罪事實,你們還是先應該將這個臭小子給抓了起來!”雖然周明見村民們都這麼說,有些心慌,但是還是沒被擊垮。
方陽一家都在為村民的們的作為感動,但是聽到周明的一再指控,也是頭疼。
“我打,他倆是我打的,但是都是正當防衛!”正在這時,從門口傳來了一聲大喝。
方陽等人回頭,看到了王芳還看到了徐威,頓時有幾分欣喜,還有些擔憂。
“你是誰?”周一山連忙站起來開口問道。
“我就是你們新聞上報道的黑社會人員!我不就是在鎮上有自己的產業,又幫助了一下,方陽子兄弟嗎?怎麼就成了黑社會人員?”徐威走了進來,剛說了兩句話,就開始指責起現場的這些人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外邊來的工作人員中,有鎮上派出所裏的人。
有人想他打聽。
這人想了想開口道:“他們,他們確實是勢力打一些,經常打個架什麼的,但是要說特大的違法行為,倒也是沒有的!”
“夠得上黑惡勢力的標準了嗎?”
“暫時沒有吧!”
派出所的如此說道,執法人員心裏也有底了。
但是徐威還沒完,見他走上前來對著周明和村長開口了:“說,我揍你倆的時候,是不是你們先動手打別人了?還有你!是不要求我的兄弟來打你的!”
徐威指頭這麼一伸,可將村長和周明嚇壞了。
冷靜了一會兒,周明才開口道:“那,那人家村長剛開始是針對方陽一家,也不是打的你啊,你麵嫩這也不算是正當防衛啊!”
“沒錯,不算正當防衛,人家這是見義勇為!”突然從人群中鑽進來兩個人影。
方陽聽到這聲音心裏突突的,回頭一看,發現居然是李青青,在她的身邊站著一個比她歲數還小的女孩。
是李青青采藥歸來了。
原來和她去采藥的方陽本就不是男的,而是一個女的。
看到這一幕,方陽笑了。
提心吊膽,心神恍惚了這麼多天,擔心卻原來是多餘的。
“沒錯,是見義勇為,像你們這種人,是該有我們這種人出手的,而且你們記住了,以後再囂張,還會打你們,見一次打一次!”徐威接著說話了,嚇的村長和周明連忙往後退了退。
“說什麼呢?說什麼呢?這可是有法製的地方!”兩個警察感覺自己的威嚴受到了踐踏,連忙站起來嗬斥道。
“嗬嗬!”徐威嘿嘿一笑,奔到了後邊去。
“方陽,方陽將我倆打成了重傷害,這事可怎麼辦呢?我們要告他!”周明和村長見有警察為自己做主,連忙又開口大喊了起來,或許這是他們能做的最後一點控訴了。
“哼,你們還我孫兒的命啊!我的孫兒李小二是被你們逼的從樹上掉下來的!”李小二的婆婆看到村長和周明這麼蹦躂,立馬就接著哭喊了起來。
“小二不是沒事了嗎?怎還出了人命?”聽到這話,方陽詫異了,往外邊看看,卻見自己的大爺一個勁的對自己使眼色,也好似有所明白了。
“嗚嗚!賠我孫兒的命來啊!”
老婆婆的哭了起來。
“太霸道了!”
“沒有這麼幹的!”
“一命抵一命!”
“沒錯,將他倆抓了起來!”
農村的事就這個樣子,尤其是偏遠的山村,好多事情並不是能用正常的法度和規則衡量的。
看到情緒激動的村民,執法人員開口說話了:“我們明白了,這位老婆婆指控村長和周明害了你們的孫兒,而你倆指控方陽將你倆打傷了,是這麼回事吧?”
“沒錯,是這麼回事!”周明扯著嗓子說道。
“好!那就將你們全部帶走吧!”警察說話的同時走出來,已經又將銬子拿了出來。
“啊,別,別,我們商量一下!”看到這個樣子村長立馬又著急了,他身為一村之長,是當然不願意被抓到監獄裏去的。
幾個執法人員看了看周一山書記。
“和諧鄉村,和諧鄉村!”周一山說話了,一副和稀泥的樣子。
說完後,周一山擺擺手,讓大家商議。
然後這些執法人員自動的休息十分鍾。
“喂喂,你的孫兒沒事了吧?”村長和周明走過來,對著李小二的奶奶說話了。
同時方陽也連忙走過來,站到了李小二奶奶的身邊。
“沒事?現在還昏迷不醒呢,要是出了意外,我跟你們拚命!”李小二的婆婆看到兩人,立馬就又扯著嗓子大喊了起來。
“別,別,別喊,有什麼傷的話,讓周明給你治,他治不了,讓他出錢到鎮上醫院給你的孫兒治!你就別告我們了!”村長畢竟是村長,簡單一句話,就能化解危機。
方陽大爺不說話了,李小二的婆婆眼神閃爍,好似也要同意。
萬沒想到的是,這個時候周明那裏卻出了意外:“村長你這是怎麼說話呢?憑什麼讓我出錢呢?”
“憑什麼?就憑你是醫生,我是村長!”
“屁,你沒聽到啊,你的村長位置馬上就要被擼了下來!”
兩人吵吵的非常突兀。
石頭村的村民見周明和村長吵吵了起來,也頓時來了興致。
農村本來就事少,一旦有個什麼熱鬧,都是削尖了腦袋往前湊呢。
這開始難得見到的熱鬧,他們可不想錯過。
“周明,你是不是瘋了?別人不知道你這些年做的好事,我可是知道,識相的話,你就趕緊閉嘴!”村長有些氣急敗壞,他萬沒想到,關鍵的時刻,周明居然不聽自己的話了,這是他無法接受的。
“哼,我瘋了還是你瘋了?你說你就是當個破村長,這些年對我頤指氣使的,光錢你就黑了我多少了?到了這個時候了還讓我出錢,我那診所都好長時間沒生意了,哪裏還有錢?”周明卻更加氣憤的嚷嚷道。
“你那診所不景氣,怨誰呢?有了流感,你倒是弄點真藥啊,還上點假藥給大家賣,怨誰呢?”村長更是氣的厲害,他的鎖骨雖然受傷了,卻還是能罵的,見他單手叉腰,另一隻手已經伸出來,指著周明的鼻子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