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裏邊請吧,確實有些事情!”李特方陽說著就給周青遞上了煙。
農村人見麵相互遞上一方陽煙,在喝上兩口酒,有親沒親關係便自然的熟絡了起來。
酒過三巡,方陽才說話了:“周大伯,我打算買了你家後的自留山,在那裏蓋房子。”
“啊,自留山啊,那可不是個好地方,要在山上蓋房子,要花的錢可老了去了!”周青詫異了,他可萬沒想到,方陽說的問題居然是這個。
“大伯,我已經決定了,花再多的錢也要在那裏蓋房子,你就說個價錢就行了,我絕對不會還價!”方陽說話。
“咳咳!”但是方大山卻心疼了,聽他幹咳了兩聲,然後開口道:“周老哥,你就說吧,按村裏的公道價格就是了。”
按村裏的公道價格,這才是方大山真正想要表達的意思,雖然他說不管自己的兒子了,可真正到了事上,他可是一點也放不下的。
“這個呀,我得好好考慮考慮,價格倒是好說,有個五六萬就可以了,重要的是山上有我家的祖墳,這可沒法弄啊!”周青眼神閃爍的說道,此時的他心裏也在急急的打著算盤。
聽到這個價格方大山皺起了眉頭,因為這已經比正常的價高出兩倍了。
而且人家還不一定賣了。
方陽同樣的傻眼了。
氣氛一時間有些不對勁,沒人在喝酒了。
“難道是都在眼紅我掙著錢了嗎?”方陽想到這裏,心裏便有些苦澀。
“老頭兒子,老頭子,不好了,你快回去吧,咱家的胖胖抽搐的厲害,趕緊往醫院送吧,我的天呀!”正在這時門口傳來了哭喊聲。
周曉慧連忙走到門口,卻見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跌跌撞撞的奔了過來,看模樣正是周青的老婆。
“大娘,大娘,你這是怎麼了?”
“快讓那死老頭子趕緊回去,胖胖不行了!”
“啊!”方陽家院裏的周青本來正喝了個迷迷糊糊呢,聽到這話一下就驚醒了過來,撒開腳丫子就往外奔了去。
“走!我去看看!”一聽說有病人,方陽立馬就興奮了,急急的跑到門口,卻又想起了什麼,趕緊又返回去,拿起自己的針灸包,一路小跑趕了過去。
同時追出來的還有周曉慧和方大山。
胖胖是周青的孫兒,剛剛五六歲的樣子。
此刻卻正躺在他們的院子裏抽搐個不停呢。
等方陽趕到的時候,見他雙眼泛白,呼吸急促果然好似已經是不行了。
很快有人給他下了死亡通知。
“不行了,就這個樣子,送到醫院也來不及了,節哀順變吧!”
方陽一抬頭發現說這話的居然是周明,不由的便皺起了眉頭,看他背著個診療包居然還是被請來的。
“來,讓我看看!”方陽知道不能再遲疑,捏著銀針擠開人群便走到了前邊。
“據我推斷這是腦膜炎,卻是相當危險,但是還有得救!”方陽坐下翻翻胖胖的眼皮,再摸摸他的脖子便下了診斷。
“啊,那趕緊治吧!”周青的兒媳婦說話了。
經過了上次流感的事情,村裏的村民已經將方陽當成醫生了。
“懂不懂,懂不懂啊,就瞎說?”但是周明卻急了,這不是撬人的飯碗呢嗎?
“外邪入侵,腦部腫大,已經全身浮腫,需要紮針排出多餘的腦液,再熬製驅邪平氣學的藥湯,快將他扶了起來。”方陽可沒心思搭理周明。
而周青一家人也非常的急急,胖胖的媽媽已經將她抱了起來。
方陽拿出了一方陽銀針。
“我早就說神經線有問題了吧,卻是腦膜炎,大家誰聽說過中醫能治好這種病?太可笑了!”一邊的周明又開始了冷嘲熱諷。
“周醫生你有意思沒意思?你都給俺家孩子判了死刑了,難道還要歡慶一番才算完嗎?你走吧!”胖胖的媽媽說話了。
周青一聽有道理,上前兩步拉住周明的胳膊便開始往外推他了。
“哼,你們這就這麼幹吧,有你們哭的時候,而且不遠了!”周明的臉色再次難看了起來,自從有了流感事件後,他的生意便非常的慘淡,好不容易有了這麼個病人,卻又被方陽搶了去,太可惡了。
“我呸!”當他來到門口的時候,狠狠的呸了一口,這才離開。
“好!拿一個毛巾過來!”方陽用的是空心銀針,也是最粗的一方陽銀針。
銀針紮到胖胖的腦子中後,到達適當的位置,開始往出引流腦積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