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舉起斧頭準備當頭劈下的時候,黑衣人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後。在她的斧頭舉起的同時,黑衣人手裏突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當她的斧頭砍下一半的時候,黑衣人的尖刀已經穿透了她的身體。
她的動作似乎定格在了那一瞬間,就連斧頭也停在半空一動不動。
幾秒鍾之後,她的身體慢慢軟下去,緩緩癱在了地上。
黑衣人握刀的手一直沒有鬆開,此時也隨她一起彎下身去。
可是就在他準備拔刀的時候,胡楊像是瘋了一般,突然倒過去一口咬住黑衣人的頭罩。在他的身體重重地摔在地上的同時,黑衣人的真麵目也暴露在大家眼前。
胡楊和章瑜都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看來都活不成了。
“你到底是誰?”易榮渾身哆嗦,他努力咬緊牙關,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張臉,他從來沒見過這張臉。
黑衣人看了易榮半天,突然冷笑一聲說道,“你應該猜得出我是誰!”
“我從來……沒見過你!”易榮不想狡辯。
“那是因為你從來不把別人放在眼裏,自以為是警察就胡作非為!你不知道會有我這樣一號人在盯著你吧?”黑衣人帶著一種嘲諷的口吻說道。
經過了剛剛這些變故之後,剩下幾個人都知道,大喊大叫除了消耗體力之外,起不到任何作用。所以他們幹脆都保持沉默。現在不是拚誰的命硬,而是誰堅持的時間更長。
“既然你們想知道原因,那我就告訴你們,讓你們死得明白!”黑衣人說完往後退了兩步,指著剛從昏迷中醒來的李婧說道,“這位記者朋友,踏入媒體行業之後,變得唯利是圖,甚至為了一點點車馬費而記恨他人!”當下他列舉了幾個證據證明自己所言非虛,說得李婧啞口無言,“如果不是你,那個曲歆也不會變得那麼極端,最後也不會有那麼多人死去!”
其他人聽完之後,都不由自主地轉臉看向李婧。
“田羅,法醫,難道你覺得自己做下的肮髒的事情會沒人知道嗎?你曾經和多少個男人同事交往,這個你心裏比我清楚吧?有的人還是有婦之夫,有的……”
“求求你別說了!”田羅哭著打斷了他的話。可是他已經說出來的話,早已經鑽進了易榮的耳朵。他瞬間回想起在那個房間裏的時候,那道選擇題看來說的是真的。
“有的男人明明有女朋友,你都能勾引成功!我對於你的欲望有多強,一點興趣都沒有。我隻知道被你搶走男朋友的女人當中,因為這件事走上了不歸路,最後連命都丟了!”
田羅吧嗒吧嗒地吊著眼淚,下巴深深地抵在胸口,再也沒有看易榮一眼。
易榮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安慰她,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易警官,你做的好事還是讓我說給大家聽吧!”黑衣人沒等易榮回答,徑自說了起來,“你身為警察卻知法犯法,私闖民宅,私吞贓款,收受賄賂,見死不救!”
“沒錯,我是私闖民宅,私吞贓款,收受賄賂了!”易榮不打算讓黑衣人來說,他自己一五一十地把每件事都交代了一遍,“不過你說的見死不救,恕我難以承認!”
“哦?這麼說是我冤枉你了?”黑衣人問道。
易榮冷哼一聲,沒有回答。
“那我就幫你回憶回憶!”他頓了頓,然後說道,“4月10日下午,你開車帶著幾個警察在定西路附近大吃大喝。當你回警局的時候,你親眼看見有人被殺,你卻沒有下車,而是直接回去睡了!”
“什麼?有這種事?”易榮似乎不記得發生過這樣的事。
“你不記得,可不代表沒人看見!那是之後一係列慘案的開頭,而你卻沒有阻止!”
易榮沒再說話,而是低著頭努力回想當天的情況。
黑衣人說的沒錯,事發當天,他確實和幾個同事一起喝酒去了。可是回去的時候……回去的時候……
“賈晶,你以為隻要裝得像個人就真是個人了嗎?”黑衣人滿臉厭惡地說道,“我最恨你這種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表麵上衣著光鮮,背地裏偷雞摸狗,最可惡的是你不該濫情!那章瑜之所以對你念念不忘,完全是因為你勾引她在先!到手之後你又轉頭做了李婧的男朋友,這才埋下了仇恨的種子,然後發生一件又一件慘案!甚至還有無辜的人被牽連,慘死在其中!”
賈晶不知道自己這些勾當怎麼會被他知道,他羞愧地低下頭,沒有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