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家位於繁華京城黃金市道上的兩間連宅帶院的鋪麵,原是18年前湯老爺因為無意為之,卻上天厚眷,造出那玲瓏剔透的萬古珍寶——鴛鴦轉香壺,當今皇上親自試驗之,當看到搖動那充滿神奇魅力的小小機關,琥珀色的酒,一邊可以倒出純冽甘甜的白酒,亦可倒出香氣悠長的黃酒,一壺當之,兩種享受,真乃神秘器具,上天厚賜。
心喜之下,就將京城中那兩處黃金宅院賞給了湯家。當時那兩處宅院的位置,還位於當時繁華城市中心的背麵後側,遠遠算不上黃金市口。
這幾年因為京城發展日益繁華,街道從那正中心鋪開了去,輻射3-5公裏就都漸漸形成了各自核心圈,如果說一個城市中,之前就有城市中心之核,現在則是京城中形成了多個之核的態勢。
而湯家兩間宅院所處的位置,在這城市商圈擴容下,那個地段因為距離老商圈最近,得天時地利人和之勢,倒成了最先借勢的地方。
如今,這兩處宅院的價值,真正今非昔比。
那兩處房院因為一直沒有派上用場,閑置著,也就是放置湯家的陶瓷品,眼見著那個地段人煙沸騰,商鋪林立,商氣濃厚,湯家二爺就提及湯老爺,將那閑置的宅院倒騰出來,租賃出去。
因得這樣的好市口,這兩年房租也水漲船高,每年倒也有不少銀子進賬。
湯三爺湯子秋尋去時,見那兩處宅院正做著茶肆酒樓生意,正值午飯之時,人煙鼎沸,生意紅火。
那看護宅院的湯家下人陳虎,早已經在此間酒樓等待三爺到來。
看到湯子秋走進來,早已在一張桌子前坐下的陳虎,趕忙站起來,給三爺打招呼,湯三爺示意他坐下。
“爺,找我來,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
“沒啥大事,這2年這宅院租賃事宜都是我大哥在管,一切還算正常?”湯子秋問。
“正常,這2年這個地段開張的鋪麵是一年比一年多,店多人聚,日常必備,吃穿住用,每家店鋪的生意都還紅火。租賃我們鋪子的是李貴,這李貴,原是之前在這街頭收保護費的地痞流氓,這幾年收手不幹了,就在這個地方開起了這家酒樓,因了他之前的門路廣,人緣多,打從開張那天起,千人來捧場,這生意一直紅火到今天。那李貴雖為匪氣之人,倒也還豪爽,租金每年都不延時的,按時交到我手上。”
陳虎說著,將一包銀子放到了二人麵前的桌子上。
“這是今年李貴交過來的房租3000兩,”陳虎說道,“本來大爺該來取了,但遲遲沒見他過來,三爺回去看到大爺,告知他一聲,或者我這幾日忙聽了,我親自去給他送去。”
看到銀子,三爺說道:“今天找你來,就是為這事。這銀子我先拿走,回去交給大哥,不用勞煩跑去了”
陳虎問:“大爺不得閑嗎?往年要是這種情況,他會遲來或者我親自送去,錢,一定要親自交到他手上方可算是送到了。”
“怎麼?你對我不放心?交到我手上就不是送到了?”湯子秋怒道。
“不是……..三爺,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是湯家的三爺,這收的租金交到湯家任何一位爺手上,都算數,隻不過今日是由我大哥來過手,這幾日因為家中忙起做鴛鴦轉香壺的事,大哥走不開,我才來收這今年的租金。”
“隻是,沒交到大爺手上,萬一………”
“萬一什麼,你還不相信我?”湯子秋說道:“難道你要我為你立個收到免安的字據不成?”說著,他的聲音大了起來。
陳虎不再說什麼,隻是將麵前的那包銀子推到三爺麵前。
“回去一定跟大爺言明,我這銀兩是交了給你的。”
“你放心”,拿起那包銀子,湯子秋走了出去。
中午拿到銀子,湯三爺又從自己的私房錢中拿出2000兩,湊夠了5000兩,傍晚時分,他就悄悄等在蘇大人的宅門前。
他知道,歸朝回來,他一定能夠見到他。
看著手中這包沉甸甸的銀子,湯三爺信心滿滿,想象著自己有朝一日,飛黃騰達,到那時,這花出去的5000兩,會讓他十倍百倍的再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