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問你三年前,我究竟是怎麼殺人的!”
蘇景十分無語地甩了下腿,沒把高雄給甩下去,這家夥抱大腿的動作跟狗皮膏藥一樣。
“大哥啊,你殺人我怎麼會知道啊?那啥,大哥啊你還真殺過人啊!”高雄臉色巨變,心底直嘀咕,沒想到蘇景看著年紀輕輕,居然如此心狠手辣。
“……”蘇景因為三年前頭部受到重創,對一些事情記得非常模糊,特別是三年前涉及到自己出事的一些情況。
高雄這家夥他有點模糊影響,三年前似乎跟自己起過衝突,目前他隻能用這貨做個突破口,一探三年前的事情。
小龍那裏肯定知道的事情會多一些,但是蘇景真的不想再多揭自己好兄弟的心底的傷疤。
“雄仔,哥給你點一分鍾時間,把三年前有關於我的事情給我說清楚,否則我等會丟你下麗河喂魚。”蘇景蹲下身子拍了拍高雄的胖臉。
他的笑容看在高雄眼裏有點猙獰,幾乎是哀嚎一聲立馬道:“蘇哥啊,三年前我還隻是醉仙樓高級主管,根本上不了什麼台麵。當初就是陳龍喜歡上了醉仙樓一姑娘,但又給不起錢,我和他起了點衝突,後來和蘇哥就認識了……咱們那叫不打不相識啊,蘇哥。”
“小龍,這幾年過的很淒慘,這裏也有你一份力吧。”蘇景突然間恨聲說道。
高雄感覺到一股殺氣襲來,嚇得臉色慘白,噗通一下子就給跪了:“這是絕對沒有的事!蘇哥啊,陳龍的情況我是有所耳聞,但絕對不是我所為,當年那點過節就是屁大點事,犯不著扯上家人……”
“扯上家人?嗬,看來你了解的還不少啊!”蘇景的雙眸陡然一眯,一腳踩在高雄身上:“你倒是說說這些事情你從哪聽來的?”
“斷了…斷了……蘇哥,您老鬆腳,這些事情我是聽徐三爺說的。”
“徐三爺?熊仔,你小子可以啊,想把事情嫁禍到被人身上。”
蘇景說著腳下加重了力道,甚至都出現了輕微的哢嚓聲,疼的高雄嗷嗷直叫,叫道:“千真萬確啊,蘇哥,有次徐三爺喝醉酒在跟周邊朋友嘚瑟,說什麼法律算個屁,安插到他這裏線人弄殘了,警察局也沒見人放過屁。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陳龍是條子線人,所以…所以我就沒找過陳龍麻煩,誰知道會不會有條子插手……”
“徐三爺。”蘇景默念了一聲,緩緩地鬆開腳,身影一閃,從醉仙樓消失不見。
高雄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了會氣,顫巍巍地從口袋裏摸出電話撥通一個號碼,喘息道:“我已經把消息傳了過去……”
電話那頭,僅有一聲分不出性別地淡淡嗯聲。
麗城的夜,除了喧囂的夜店之外,總是格外的靜,而蘇景已經悄然回到了柳妃萱的別墅門口。
手臂在門把上轉動了一下,那高檔的電子防盜門並沒有打開。
蘇景拍了拍腦袋,對著門利落的按著密碼,隻聽滴滴滴三聲,門依然還是沒有打開。
他沉默了一下,從懷裏掏出一把鑰匙,對著鎖孔塞入,順時針一轉——
門,還是巋然不動。
蘇景抬起頭,咧了咧嘴,對著泛著亮光的柳妃萱房間露出了一抹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