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回到屋子裏。立馬把門帶上。我火速奔回自己房間。從抽屜裏掏出在樓頂撿到的單筒望遠鏡。至於這世界怎麼會有將作案工具遺忘的偷窺者。這世界怎麼會有如此癖好的人。完全不在我考慮的範圍內。
揣著它我又火速奔到對麵三樓的樓道上。這個位置應該看得很清楚。但願她沒有拉窗簾的習慣。我心裏祝禱著。舉起望遠鏡。眯了一邊眼。DOODLUCK!看得到!好戲準備開始。雖然在這裏觀察很不安全。樓道永遠是人來人往的地方。但是。成功的偷窺者不會在意風險和道德的約束。雖然我並不想那麼成功。
房東已經把袋子打開。裏麵果然是個人。我的判斷沒錯。那男人是樓裏的房客。好象住我隔壁。現在看起來好象還有氣在。房東老練地把人擺在地上。在周圍點上蠟燭。整整繞了一圈。成正方形。這是做什麼?邪惡宗教的祭祀麼?有點像。可是應該有些圖騰之類的玩意啊。果然是奇怪的女人。接著房東從懷裏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還有一塊。天。有些模糊。眼睛都酸了。我痛恨單筒的望遠鏡。實在是太礙事了。我揉了揉眼。再繼續看。她居然完事了。幹淨利落。那男的脖子上挨了刀。估計命難留矣。我唏噓不已。真不應該看的。落下個見死不救殘忍麻木的惡名。真是倒黴。這倒黴的男人。這倒黴的我。現在想走的念頭都有了。可她又有了新動作。她來到屍體腳邊。麵對著屍體。因此。我隻能看到她的側麵以及屍體的側麵。還有。她手上拿著的牌子。沒看到金屬光澤。好象是塊木牌。上麵刻了字。狩?什麼狩?狩什麼?她舉起了牌子。忽然間白光一閃。我促不及防。睜開眼再看的時候。蠟燭都熄滅了。而她手上的牌子閃閃發光。
陽光猛烈地襲擊著大地。連我的望遠鏡也不能幸免。於是。糟糕的事發生了。她一定看到對麵樓什麼東西閃了一下。要糟糕。趕緊撤。你知道。身體的速度要比念頭慢上半拍。所以。她轉過頭時我還沒來得及撤。但見她猛然回頭。我清楚地看到了她的臉。天!披散頭發的臉布滿血線。簡直是隻惡鬼的模樣。她的嘴在抽動。整張臉就顯得更猙獰了。她的嘴形。仿佛在說:"你都看到了麼!"我嚇得攤倒。不是因為她的臉。而是她的殺意。危險。危險。得趕緊搬救兵。妖女的妖法別想施到我身上。
樓下沒人。後麵沒人。她沒追來?哎。煩死了。當獵物的滋味真不好受。我大口地喘著氣。好在現在周圍有熙熙攘攘的人群。讓我安心許多。"這位小兄弟。算算命吧。""不。"算命?逃命都來不及。哪有那工夫。開玩笑。"我看你最近時運不濟啊。或許老夫能幫你改改運哪。"那老頭拉住我的手。我掙開。"不用。"那老頭傻楞楞地看著我。沒了動靜。該不會是犯病吧?"凶命哪!罕見!這輩子都沒見過。萬年一線。萬年一線。小兄弟。你聽我說"
我看到了房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