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挖了老大一個坑。在他們挖坑的過程中。我一直看著樹林。不安分的樹林。依稀可以看到樹林的另一端是片草地。看得我眼都倦了。宋清蓮拍拍手。示意收工了。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忽然傳來一聲淒厲的哀號。我知道我運氣一直很不好。因為這裏的旁邊似乎是個戰場。隱隱鑿鑿地。我看到一些熟悉的身影。
"有狀況。我過去看看。你在這守著他。"宋清蓮說。"你最好還是別過去。不然會把小命送掉。"我慢條斯理地說。這世界上還有些正義感的人不多了。我不希望他就這麼糊裏糊塗的死掉。"你好象知道些什麼?""沒有。隻是覺得過去絕對沒有好事。""雖然我感覺很不好。不過我還是得過去看看。""隨你的便。"我拾起一顆小石子。輕輕地一彈。它就在地上跳了兩下。"帶我一起過去好嗎?"我說。"成。如果有危險的話。我們也不用把你埋了。""那我是不是應該LUCY一下。""隨你的便。"我們相視而笑。"你給我感覺怎麼不象不象……""不象一個犯人。不象一個殺人犯?""對。""惡魔永遠隻存在於心裏。"我篤定。
出了小樹林。果然是番血肉橫飛的景象。兩個警察看的都快窒息了。我則漠視地看著。玄武會和些老不死的爭鬥。不過片刻。死了很多人。程業的父親。和半死不活的程業。胡遠成隻有一半的頭顱掛在脖子上。韓厥陰鬱的表情看著自己的身體被穿透。汪老依著老樹利用不多的時光貪婪地吸取著空氣。玄武會果然有備而來。盡管如此。他們還是死了很多人。很多穿黑衣的人都是玄武會的。他們躺在地上。很好辨認。其中。蕭宇寒也在其中。他的眼睛瞪得老大。訴說著他的不甘。趙負負上半身和下半身揮別了。腸子灑了一地。宋清蓮和他的夥伴掏出搶衝了過去。還沒等他們鳴槍示警。他們的鮮血已經撒了一地。兩個笨蛋。這是不聽我的話的後果。我輕鬆地把繩子弄斷。不費力氣。該我收拾殘局了。韓浩然擋到了我前麵。示意我快些離開。接著惶惑地看著自己的胸口穿了個大洞。也許他真的很強。可是。他應該更為小心謹慎。不相信任何人才是生存的王道!該死的都死得差不多了。我拍拍手。從樹林裏走出來一個小鬼。未來的暗夜之王劉膳淵。玄武會的秘密武器。可愛的小孩子。偏偏需要人要挾才肯好好學習。才肯做事。不是要找你的母親麼?去吧。她在地獄等著你呢。撕裂!我不會容許有威脅到我的存在。決不允許!好了。在場的隻有我一個活人。餘下的都是些死人和半死之人。沒什麼可怕的。汪文言驚訝地看著我。還是無法從韓浩然的慘死以及小孩的突然出現與死亡中回不過神來。我笑容滿麵地看著他。想取笑一下這老頭。於是。我大踏步走過去。春風得意地。
"你。你。到底在做什麼。"我笑著指了知有些尖而突出的牙齒。又指著滿地的屍體和人說:"你們都是我的獵物!"汪老頭錯愕地咀嚼著我的話。估計他老化的線路要徹底報廢了。"你瘋了麼!"是程業。他還沒死。人類可真是蟑螂的命啊。記得麼。我曾經說過。如果有機會。我會親手把英雄撕碎。埋葬他。這世界不需要這種虛假而無聊的東西。"林政笙。你知道你到底在做什麼!""林政笙?林政笙?林政笙?林政笙是誰!是誰!怎麼一提這個名字。我的頭好痛啊!啊!!"我感覺我的腦袋是一團混沌。然後劃分出光與暗的兩極。光與暗界限分明。要徹底決裂!"我不是林政笙!我不是!我不是。""是啊。你不是林政笙又能是誰呢?""林政笙決不會做這樣的事!"我簡直在自言自語。"你到底怎麼了。"程業小心地問。"閉嘴。你們不過是棋子。棋子就得安安分分地等待棋手的安排。你們不過是棋子!啊。哈哈哈哈。我要做什麼?永生啊。永生!不隻如此。我還要成為神一般的存在。而你們。就像螻蟻。我將永遠把你們踩在腳下。掌握你們的命運。你們永遠任我驅策。再沒有人敢對我指手畫腳!很快。很快。有了你們的力量。我就是站在頂峰的神!哈哈哈哈!""你不是林政笙!你隻是玄武會的瘋子!"汪文言喘著粗氣說。吼出一口鮮血。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姓趙還是姓林?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我快哭了。就像一個小孩找不到媽媽。而我。居然找不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