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混蛋！"我剛下車。臉上挨了一拳。又一拳。鼻又破了。鮮血噴薄而出。模樣很狼狽。一陣風撫過。掀開了地上一張舊得不能再舊的報紙。不經意間瞥了一眼。赫然幾個大字。城市英雄－－林風。我的眼神開始渙散。無法聚焦。"住手。你這是幹什麼！"程業攔住了她。"我們辛辛苦苦救了他。沒想到救了個沒用的東西。懦夫！懦夫！""有些事不能強求的。""小鐵哉了！哉了！都是因為他。因為他"她泣不成聲了。"大姐。走罷。這種人。跟他生什麼氣呢。走罷。""你沒事吧？上車吧。別怪她啊。她隻是想不開。""沒事。沒什麼。"我對程業說。"那上車吧。我送你到車站。""恩。"惶惶惚惚地。我上了車。英雄嗎？遙遠而又渺茫的字眼。英雄自己到頭來能得到什麼呢？需要的時候。人們呼喚英雄。成功的時候。人們讚譽英雄。不被需要的時候呢？沒有成功的時候呢？那些該死的家夥又在哪裏。在哪裏！"訖""咕咚。咕咚。咕咚。"
"車站到了。你""別煩我。"
"爸。你為什麼老是那麼忙？都沒有時間陪我和媽媽。""爸爸要為這世界做很多事呢。""幹嘛為了這世界。""為了大家都活得更好。"可是他們又為你做了什麼！他們為了你做了什麼！一群自私的混蛋。他們甚至不會來為你上一柱香！我撫摩著墓碑。嗚嗚咽咽地哭泣。他們不值得你這樣！不值得！不值得！
"孩子。付出不是為了回報。這才是正義所在啊。"記得父親拍迫我的腦袋。曾經這麼說過。
"咕咚。咕咚。咕咚。""我說。你喝太多了。呆會走不動路就難辦了。"我擺擺手。已經淚流滿麵了。許久。"你為什麼要當英雄？"我問。"為了為了大家吧。我也說不上來。""幫我聯係她們吧。"
"我們不需要這家夥的幫助。"她說。"大姐。別賭氣了。我們人手不夠。"大胡子說。"我一個人去。也可以。"我說。"你不是瘋了吧。"程業。或許我真的瘋了。瘋得把原來的自我都拋棄了。"我們得好好計劃一下。"程業說。"大姐？""我們不能指望這家夥。""就我們幾個人了！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我從沒見過程業發那麼大的火。沉默。寂靜得隻聽到蛙鳴。還有蟋蟀的叫聲。"好吧。"她說。"首先。大家自我介紹一下。從我開始。我叫程業。大家都認識了。我的能力是隔空禦物。範圍是二十尺以內的物體。如果操縱量過多的話。隻能維持在五尺以內。""我叫胡遠成。能力是銅牆鐵壁。就是我的肌肉異常的結實。怎麼打都不疼。普通子彈隻隻能鑽入皮膚一寸。要是厲害些的武器我就不知道了。當然。炸藥炮彈之類的武器一定能讓我粉身碎骨。所以。別指望我能把所有東西都擋下來。""我叫鮑敏玲。大家都叫我千麵狐。我的能力是依照我見過的人。外表就能變成和他們一模一樣。但是。我隻能擁有他們的樣子。不能擁有和他們一樣的記憶。"三雙眼睛齊刷刷看向我。"我叫林政笙。能力。抱歉。我不能說。""喂。你"鮑敏玲好象很反感我。"好了。好了。如果很重要。不說就算了。"程業說。接著又說"那麼。盤算一下我們的救人計劃吧。？"又是一陣沉默。"據我所知。所有異能者都被關押在碼頭的舊倉庫裏。"她說。"據我所知。那裏雖然人煙稀少。但是。神秘組織不會把他們關押在那。畢竟。守衛不可能很森嚴。守備人手如果多了。就很可能被人發覺。而且。那裏是個很簡陋的地方。我想不出他們花費大力氣把人關到那有什麼利用價值。"我說出我的判斷。鮑敏玲臉都綠了。我裝作沒看到。"還有一個可能的地方。已經廢棄的陽光海濱浴場。那裏既不引人注意。就可以安心地做事。"越說越離譜了。現在海平麵上升知不知？那裏之所以廢棄。就是因為一漲潮就能把整個區域都淹沒。到時候能把所有人都淹死。真是白癡才有的想法。程業搖了搖頭。現在三個臭皮匠。就差一個諸葛亮了。林政笙。閃亮登場。"我們不如先分析這個神秘組織的目的吧。如果異能者們都還幸存的話""他們一定都還活著！"鮑敏玲說。真不知道她急個什麼勁。"好。他們都幸存。"我繼續說。"那麼神秘組織要我們這些異能者做什麼呢？我們這些人。擁有強大的不可思議的力量。或許是因為我們這些人體質異於常人吧。反正在這世界上我們絕對是不正常的存在。那麼。神秘組織俘獲異能者的目的是為了什麼？向世界宣告。有不可思議的存在？不是。有利用價值？很可能。沒有利益。他們不會花費大力氣去做。他們的利益。很可能就是研究我們這些異能者身上的奧秘。""你想說什麼快點說完吧。我們趕時間。"胡遠成催促道。這個沒想法的家夥。我不怪他。"既然是研究。就一定要找一個便利於研究的地方不是嗎？那麼我們再來想一下。組織的背景怎樣？可能是政府秘密部門。也可能是私人武裝。如果是政府部門。被俘獲的人一定在環城路的中興科學院。如果是私人組織的。那麼。可疑的地點有醫院。地下倉庫。還有私人的大型研究室。我想。能有那麼大財力做這項研究的財團不會太多。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