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猜測(3 / 3)

“就廣東!叫著我的名字說幾句平常話。”

嶽非眨眨眼,進一步落實:“什麼話也能說?”

徐以薇點頭,移開握手機的手,示意他快說。嶽非用廣東腔大聲說道:“薇兒,給我找件睡衣……”

徐以薇捂住嶽非的嘴,又向著話筒說:“……對不起,剛才您說什麼?……沒有,還餓著肚子呢!……噢,也行。再見。”

徐以薇暢出一口氣,放下電話,直接關機。

“誰的電話?”嶽非嘻嘻笑著,“秘密?不能說?”

徐以薇告訴他:“劉局。”

“劉局?”嶽非有些吃驚。

“劉局現在經常打電話關心我。”徐以薇擺出鄭重的神情。

嶽非嗬嗬嗬地笑,摸著床說:“看來劉局也關心這張床!”

徐以薇用腳揣他,說:“穿衣服去。”

嶽非站起來,在她麵前走了兩遭,然後停下,搔首弄姿,挑眉逗眼。徐以薇看了他兩遭,問他:“幹嘛呢?想當模特?”

嶽非有些頹喪,不滿道:“你也太不給麵子了吧?你不覺得,我,正在色誘你!”

徐以薇嘎嘎地翻滾在床上笑,笑完了一起身,幾乎碰到嶽非臉上。他正俯頭看著她。

她避開,說:“穿上衣服去。”

“衣服髒了。”

“沒法穿了?那一會兒怎麼走?”

“沒事,可以不走。”

“想的美!”

“求你了,薇兒!”嶽非神情哀痛,往她身上靠。

徐以薇躲著,“不行!”

“幫幫我!”

“什麼?”

“把我從男孩變成男人吧!”

徐以薇一把把他推下床去,嚴肅地說:“找死?”

嶽非坐在床下嘖嘴巴,冷睥,“你知道我這玉男之身多搶手嗎?白便宜你了你怎麼還不知好歹!你是紙糊的,還是玻璃做的?裏麵有沒有心?隻要有心看到我在你麵前這樣會不熱血沸騰?我摸摸有沒有……”

徐以薇趴在床上慢聲細氣地說:“傻孩子,我已經不喜歡玩過家家了,你想玩找別人去吧。穿好衣服走――我累了,想睡。”

“薇兒……”嶽非拽她。

徐以薇猛然坐起來,叫:“真想?變成男人後你就得從此在我麵前消失!再不許叫我薇兒,再不許進我的房子!再不許開我的車!再不許――”

“行!那就以後再說吧。”嶽非打住,可又問:“你確定能睡著?要不我留下給你講故事吧,講到你睡了我再走。”

徐以薇又倒下去,有氣無力道:“你的故事已經講得太長了!回吧,嶽少爺!走好,嶽公子!千萬別常來,廢話太多……”

嶽非進衛生間又換上他的衣服,出來時看看趴在床上的徐以薇,走著有些不放心,說:“薇兒?我走了?你晚上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

嶽非走了,關門聲四散於室內,撲簌簌地也落於徐以薇的身上,床上。她感覺四壁一下子沉甸甸地開始下墜……

郝湘東晚上去了徐以薇的原住處,眼前竟是落落空宅。臥室裏的衣櫃,空蕩蕩地隻飄著他的幾件衣物……他一下腦袋變大,有點發暈。等他想清楚些,拿出電話來打,徐以薇的手機卻是關機。

郝湘東其實比誰都清楚徐以薇已經賣了這兒的房子,要另覓新家,他一直等著她告訴他。可她不說,他也不能問。所以,雖然想過有一天她會突然搬家,但眼下,這突然還是來得太突然!突然得有些不可思議。

郝湘東惱恨不已,不知怎麼熬過了這一晚。翌日清晨,很早就去了辦公室,站在窗前看著。他辦公室的落地窗能俯視進入這棟大樓的必經之路。可一直沒有他想看到的人進來,隻其間有輛嶄新的完全陌生的黑色奧的稍引起了些他的注意。

等了很久,已經過了上班的時間了,他再次確定一次徐以薇的手機仍然關機後,打進局辦公室。嶽非接的電話。郝湘東聽出來,沒表明身份,也沒多說別的,直接說:“讓徐以薇接下電話。”

嶽非沒問是誰,先捂住話筒,然後向徐以薇說:“你的電話。”

徐以薇抬眼看看他,又垂下。

“接嗎?”嶽非又問。

徐以薇不想接,她從嶽非的神情裏已經猜到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可是,一層樓的距離!他在上麵,她在下麵,她能永遠逃避他嗎?

“對不起,她不想接。”徐以薇還在猶豫的時候,嶽非已經替她作了答複,徐以薇吃驚地又抬起頭看他。

嶽非扣上電話後,神態自若,說:“不想接就不接,管他誰的電話!”

郝湘東竟然一天再不曾有過電話,也沒來辦公室找徐以薇。徐以薇一天有些心緒不寧。

嶽非開著奧的送她回到新家,問她:“還是我開著吧?”

徐以薇眼下沒太大心思理會這輛車,嗯了聲。

“明天我來接你。”嶽非要開車的目的似乎在於此。

“不用,我自己走,你不要來接我。”

“我也沒事,再說開著你的車……”

徐以薇煩躁地甩出一串,“不是有沒有事,是我不想!我不需要!不想就說不想!為什麼我的意思總是要重複許多遍……”

嶽非一見徐以薇生氣,就節節敗退:“好好,我不來接!要我送你上去嗎。”

“不用。”徐以薇下車後砰得關了車門。

徐以薇的二十七樓是整棟樓的上數第二層。真的很高!她站在徐台上稍稍俯視一下下方,都有些眼暈。她往後退了一步,立定了。她現在知道她原來是有些恐高的,當初為什麼要買這麼高的樓層呢?

可能因為安全!樓高安全!樓高了,雖然從上麵墜下去的打擊完全不用商量,但從地下上來的距離卻可以變長。可她忽視了她心裏的距離。此時,她站在哪兒也一樣,完全不覺得安全,四周空曠的似乎隻剩下她自己,和她的房子,她隻有一次次看向窗外的其他樓房。

所幸,其他樓裏也有些像她這樣,不待小區徹底完工就迫不急待住進來的人。那偶爾的幾處明窗,像她的心靈之燈,驅散了一些黑暗,讓她知道,她不是完全被獨立在這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