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視線(2 / 3)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想要做一件事情。

江城西街開了一家女仆店,就是那種仿照日式動漫裏,讓人遐想的店,日薪高得要死,不過應聘的人不多,主要是,太前衛了。和許媽媽從農貿市場回來的時候,她指著那家店給媽媽看了許久,然後一個人在旁邊偷笑。管他什麼徐哲也好,楚明初也好,他們不來找她,她也懶得自己去。

五天了,楚明初真的沒來找過她。

今天外麵下了雨,她坐在桌前,同媽媽和許若一起吃早餐,她咬著碗,看著許媽媽,“我想去工作。”

“你銀行的工作不是丟了嗎?”應聘的時候,她可廢了不少心思,好不容易才通過考試的。那是她的第一份工作,想想就覺得心痛。

“我重新找了一個工作。”自那天從診所回來後她就在打算了。她也想掙錢來像許若一樣資助他們,夏天裝空調可能來不及了,可是,她想讓他們在冬天的時候有暖氣。

許媽媽不管她,她說:“許憂,你已經長大了。”

作為母親,除了她結婚的事情之外,不想時時牽製著她。

女仆店的老板是個很溫柔的女孩,笑起來的時候嘴角會有兩個很精致的酒窩。女仆裝穿在身上讓人很不自在,讓人覺得就是個變態,但是,那種如家一般溫暖的感覺,卻讓人嘴角都忍不住往上揚。

掛在門口的風鈴一響,她就回頭,對著來人打招呼,“歡迎光臨……”

然而下一秒,她就有種想哭想崩潰的感覺。

她敢肯定,站在她麵前的人是晏浠,忍著快要垮下來的嘴角,她拚命地微笑著,招呼他坐下,“請問要點什麼?”後麵本該有的“主人”兩個字硬是沒好意思叫出口。她覺得她要是說出來,晏浠可能會笑得噴出來。

晏浠不說話,很新奇地打量著她。

一個晚上,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總之,晏浠那家夥,就一直在等著她。換了衣服出來,走出門,他在門口等著她,站在車前,雙手環抱著,打量她,“許憂。”

她苦著臉,“你想說什麼?”要笑就笑吧!別那麼磨磨蹭蹭的。

“還真是份別出心裁的工作。”他沒有笑,不知道是誇獎還是嘲諷她,隨後補了句,“你怎麼會想到做這種工作?”

“工資很高啊!”隻是服務方式不同,她隻是不好意思,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可以。是人都喜歡新奇的東西,對她來說也不例外,而且,就如她所說的,工資很高呀!

“你那麼差錢?”晏浠看著她,很不解,“不是跟楚明初在一起了嗎?還有,那個徐哲……”大概的事情,他都聽程鬱說了,不明白許憂怎麼還會為了錢來做這樣的工作?

“我又不是大小姐,不工作哪裏有錢?”許憂很鬱悶,晏浠提到的兩個人,她一個都不想提到。

徐哲是她的痛,至於楚明初……自那天她離開後,他再也沒來找過她。是被說服了,打算再也不跟她來往了嗎?

“許憂。”晏浠難得嚴肅地正視著她,“我希望你能幸福。”

他的話,意味深長,帶著很多聽不出來的意思,晚風很爽,吹得她的臉很舒服。晏浠看著她有些慌亂的眼睛,說:“你會喝酒嗎?我請你喝酒吧?”

“不用了,我想回家了。”她覺得自己還沒悲傷到需要借酒澆愁的地步。晏浠卻拉了她的手,“我帶你喝酒去。”

幾乎都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就將她拉進了酒吧。就是上次她被綁來的地方,那家娛樂城裏。

許憂忘著他,“晏浠。”她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很不舒服。

晏浠卻笑得很隨意,“有我在這裏,沒有人敢碰你!”他是混跡在夜場的花花公子,酒吧裏很熱鬧,很多很多狂歡的人。

許憂坐在椅子上,看著晏浠把酒遞到她麵前,他沒有撒謊,他真的在這裏工作,而他的身份是,調酒師。

許憂看著他,吐了吐舌頭,“我隻在電視上看過。”

晏浠對著她溫柔地笑,“許憂,你不覺得調酒師是很有格調的職業嗎?”雖然為了這件事情他爸差點砍了他,他卻還是很享受。

“看不出來。”她唯一感覺得到的是,身邊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正盯著他。她真的,不明白他為什麼明知道自己長得很拉風,還找了一份這樣的職業。

晏浠很忙,不能隻招呼他一個,當他回過頭來的時候,發現許憂喝酒喝得不少,臉紅紅的趴在那裏。

“困了?”他伸出手指捋了她的發,在她耳邊問道。

“我想回去。”她抬起頭來看他,“我回去了?”

“馬上就下班了,我送你吧!”很晚了,他很好奇她竟然沒有早早的走掉。雖然他一直在忙,可,這兩個小時裏卻一直在盯著他。他能夠看得出來,許憂不開心,所以,想帶她來這裏放鬆放鬆。

許憂抬起頭來看他,眼睛迷離,“那麼快就下班了?”事實上他就是來玩的吧!他根本就不在乎這份工作。

“許憂,你很愛徐哲吧?”

許憂想,她是有些醉了,可是,晏浠的一句話,又讓她突然之間清醒過來,她盯著他,笑了笑,“你說什麼呢?”

她跟晏浠都沒說過幾次話,他卻好像很了解她的事情一樣的。

“如果你喜歡他的話,就不要跟楚明初在一起。”他看著她的眼睛,深深地想要看進她的眼底。

那些如海草般在她眼底糾結的東西,讓他很想替她拔光。

“你嫉妒楚明初?”酒吧裏的燈光灑在他的身上,迷離而不真實,他說的是,如果你喜歡徐哲的話,就不要跟楚明初在一起,可是她以為他會說,許憂,你跟我在一起吧!

他不是喜歡紀曉顏嗎?把她當成替身留下也是情有可原吧?

“我為什麼要嫉妒他?”他低下頭,將酒輕輕地抿進口中。那樣的感覺,剛好可以壓抑住他不曾得到過紀曉顏的遺憾。

“你不是喜歡紀曉顏嗎?難道,就沒想過,把我當成她的替身?”她覺得,她看不懂晏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