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哥停在了我們的麵前,向寸頭哥要了一根煙,一句話不說,瀟灑地往前走去,等都不等我們。
天地仿佛在這一刻被帆哥偉大的人格感染了,開始有了生機,天上的烏雲一點一點散開了,夜已經不再那麼黑了。
我們看著走了老遠的帆哥笑了笑,慢慢地跟在他的後麵。
帆哥突然停了下來,等了我們很久,“兄弟們剛才我帥嗎?”
“挺牛逼的,就是不帥。”寸頭哥笑了笑道。
“沒問你,滾你丫的。”
“再給我一根煙。”帆哥再向寸頭哥伸手。
“兄弟們,我們去喝酒吧,喝個天荒地老也不怕。”
“誰讓哥有錢。”
走到大街上,空無一人,就像是一座城市的人突然間就消失了。
淒涼的風,帶著雨後的寒冷,刺痛著我的皮膚。
現在已經不知道是何時了,我隻知道天黑了,這裏的黑,比起荒野那裏到是亮多了。
城市裏,許多的店鋪已經關了,濕漉漉的街道,絢麗的燈光卻沒一家店是開的顯得無比的淒清。
帆哥走到了一家店,到現在這個點還是開著,隻是裏麵空無一人,就好像是特地等待著我們來。
“可來了,冷死我了。你們再不來,我就要關門了。”老板從裏麵出來臉上都是激動的表情。
“關門,我們也會讓你在開門的。”帆哥笑了笑說。
“行。你們這群祖宗,真是讓我頭痛。”老板很不爽地說。
“你收錢的時候怎麼不頭痛。”帆哥盯著老板說。
“恩,錢是萬能藥,能治頭痛,嗬嗬。”老板笑了笑說。
“趕緊先弄些暖身子的湯去。可凍死我們了。”寸頭哥催促道。
“好嘞。”老板立刻有了精神,高興地笑了笑走進了廚房。
我們走進了一間包間,包間裏很大,足夠容下我們這些人。
“兄弟們,身體沒出事情吧。”帆哥溫暖地笑著關心說道。
“都是皮肉傷,休息下,就沒事了。”
“都是硬漢,好樣的!”帆哥笑了笑說道。
帆哥看著我說,“啊樹,你沒事?”
“帆哥,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是那種弱不禁風的人嘛。”往我不滿地說著。
“行。你小子到是長能耐了。”帆哥敲了一下我的腦袋笑了笑說。
我痛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頭上還帶著傷呢。
一大盆熱氣騰騰的湯端了上來,所有人不等帆哥說話,都搶先打湯去了,哪管帆哥講的是什麼話。
帆哥的話沒人在聽,帆哥就很生氣了,看著正要接過長勺的我,迅速出手把我的長勺從手中奪了奪去。
“帆哥,你也太欺負人了吧。”
我看著右手空空的,心裏、臉上都很不爽。
“就欺負你了,怎麼著。”帆哥帶著湯一副很欠揍的樣子。
“嗬嗬。”
所有人都笑了,我看著站起來嘚瑟的帆哥還在打湯,無心關注我。
我一看見帆哥的屁股,就出手把他的褲子當眾脫了下來,老板這時剛剛抱著酒進來,就看到了這一幕,都嚇了一跳,差點酒就要從空中砸向地板。
帆哥趕緊丟下長勺,立即放下手中的碗,提起了褲子,瞪了一眼若無其事的人,當即就朝我的腦袋狠狠地一敲。
“帆哥,紅色的內褲不會是嫂子的吧。”
“哈哈。”
“我猜一定是做事情的時候穿錯了。”
“應該是這一種可能。”
帆哥笑了笑威脅道,“誰在說,我都記得啊,回去一個一個慢慢算。”
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喝著碗裏滾燙的湯。
我們喝完了湯,菜也就上來了。
我看見菜就好像餓狼看見了食物,掃起筷子,夾起一大塊的肉,狼吐虎咽吃著,吃得可香了。
酒很快就被打開了,我們不用杯子,因為太麻煩了,直接對瓶吹,簡單粗暴符合男人。
“今夜,誰先醉,誰付錢,你們敢不敢!”
“誰不敢,誰就不是媽生的。”
“好,寸頭你說的,我們大家一起灌寸頭。”
我們所有人除了寸頭哥會心一笑,連不愛笑的花少也笑了。
寸頭哥臉色很難看,開始後悔自己講了那些裝逼的話。
“兄弟們,此生我們能夠成為兄弟,你們知道是為什麼嗎?”
我們沉默了,等待著有了醉眼的帆哥繼續說下去。
“兄弟二字。”
“今夜為自己喝一杯,為兄弟喝一杯。”
我聽著帆哥煽情的話,熱淚布滿了眼眶,幾乎就要流出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