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碗,裏麵裝著燕窩,嘴裏咽了一口水,就想要吃,一陣鈴聲響起,我看著燕窩,想想等會兒吃也來得急,就先過去接電話了。
接起電話,裏麵就傳來帆哥的聲音,“啊樹,現在在哪裏,過來看看熱鬧。”
“恩,好啊。我很快就趕過來。”
“恩,我現在在網吧。”
“我現在馬上過去,要等我啊。”
掛完電話,我看向夏蓮抱歉地說,“夏蓮,我有事,就先走了。”
夏蓮看了一眼燕窩,又看了我一眼不滿地說,“好吧,你就先走咯。”
“恩。”
換上屬於自己的衣服,我幾乎是用跑的,我能夠想得到今天晚上是一個很熱血的晚上,打架一定十分壯烈。但願是這樣,我心裏這樣想著。
頂著下雨,迎著冷風,我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跑著,一步一個呼吸跑到了花樹網吧。
網吧的門口聚集了一群人,暗黃的光線照射著他們身子,顯得是那麼的淒涼,他們一口一口吐著煙,反複以此,知道香煙徹底抽完。把煙頭往地上隨便一丟,十分瀟灑。
我慢慢地停下來,透過人群一眼就看到了帆哥高大的背影,喘著氣走上前去,興奮地說道,“帆哥。”
“啊樹,你來得也太慢了。”帆哥從人群中間走出來就好像老大出場一樣,總是最耀眼最風光的。
“帆哥,我已經是跑來的了,你看我的衣服都濕透了。”我指著身上的衣服委屈地說著。
“你傻啊,沒腦子嗎?不會打車來,明知道沒狗跑的快,還要跑來,真是的。”帆哥笑了笑道。
被帆哥這麼一說,我才會想到我剛才是那麼傻,不是可以打車嗎?
我不好意思幹笑幾聲,帆哥的兄弟們都看著我笑了。
他們的笑聲,不是那種令人討厭的嘲笑,是最原始的笑聲。
“帆哥,可以走了吧。”
帆哥的一位兄弟止住笑聲說。
“在等等。”帆哥還沒有要走的意思,看著遠方等待著什麼。
“帆哥,我想死你了。”
遠方走來一個帶著大大的墨鏡的人,他的臉上還有著稚氣未退的少年麵孔——寸頭哥。
“去你的。”帆哥一臉的嫌棄,但他的臉上帶著開心地笑容。
“咦,你怎麼在這兒!”寸頭哥摘下眼鏡一臉的驚訝,然後把眼睛帶到的眼睛前,笑了笑說,“還挺合適,就送給你了。”
帆哥過來輕輕踹了一腳寸頭哥說,“這麼醜的眼鏡還是二手貨當做禮物送人,送的人還是我的弟弟,也太不給我麵子了吧。”
“恩,那就送給你吧。”寸頭哥毫不在意地說著,就要摘下的眼睛,帆哥立即打落他的手。
笑聲減輕了所有人的緊張,我們都聽著帆哥怎麼說,怎麼做。
“花少,那小子回來了,哪裏去了?”帆哥問著寸頭哥。
“哦,他那個怪人,不肯浪費精力,就在那裏等呢!”寸頭哥笑了笑回答道。
“兄弟們,走咯!”帆哥笑了笑,似乎變得輕鬆無比,就好像是專程去教訓人的。
走了有點久,我的鞋子沾滿了水,裏頭也進去了一些水,腳趾頭冰涼冰涼的,好像根本沒穿鞋子。
帆哥帶著兄弟,帶著我,來到了一個荒野,這裏一片漆黑,四處冷風如刀刺痛著我。
我望著就像是無光無星無月天空的荒野,一望無際,仿佛沒有盡頭,簡直就是地上的天。
我們繼續走著,遠處蕭索的地方有著一個孤單的身影嘴上有著一圈紅點,如刀的風似乎也不能把他的紅點滅了,他就那麼靜靜佇立在哪裏,看著我們這個方向,等待著該來的人來。
我們來了,他依然站在哪裏,一動不動就像是一座石像,也仿佛是一棵荒野中的大樹,我們慢慢向他走去。
“花少,日子過得不好吧。”黑暗中帆哥的眼睛仿佛帶著光,是溫暖地光照亮了我們,我能夠想到花少的逃亡的日子一定不好受。
“恩。”過了很久,花少轉過頭輕聲說了一句。
我們都很感動,眼眶都是熱淚,如刀的風吹著我們,吹來了花少的眼淚,眼淚感動了如刀的風,變得像是一個溫暖手輕撫我們的臉頰。
“日子,到頭了。以後都不會再有了,我保證。”帆哥閉上了眼睛笑了。
“我知道,不用保證。”花少轉過頭,堅定信任的眼神看著帆哥。
我的內心很不是滋味,這一切都是帆哥為了我,才使花少忍受了那麼多的寂寞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