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也不早了,想要早早結束清晨熱身運動,索性讓胖子扔個痛快,這樣也能不被粘人像橡皮糖的胖子纏住。
胖子久久沒有做出反應,要不是臉上的表情會變化,可真的認為胖子抽筋的老毛病患了呢。
後方追債般的同學已經追了上來,寥寥無幾還喘著大氣,幾個較為有體的學生朝我逼近。手中的雪在追我的這段時間裏,早已經從手中滑下,落在雪地上融為一體。
胖子右腳後退一步,做出扔鉛球的姿勢。右手的雪球,朝後舉,放在離後腦勺不近不遠,要碰到,又沒碰到的地方。身子扭轉,姿勢聲音連貫幹脆,聲音與雪球同時發出、拋出。
身上穿著金蟬寶衣,當然不怕胖子把雪球當鉛球的舉動,閉上眼睛,向前一步,像個男人一樣昂首挺胸,無懼一切。
假如,我能夠看見胖子猥瑣笑容裏隱藏的奸詐,就不會有悲催特囧的事情。
完美的可以去參加奧運會的姿勢、動作,意外的是雪球沒有打中我,而是從我的耳旁邊呼嘯而過,雪球似乎有些任性,對我不屑一顧與它的兄弟融為一體。
笑笑看著胖子,特別得意、神氣,想要從胖子那張豐富的臉上,浮現出能夠讓我更加得意、成就感的表情。
結果胖子平淡、漠然的神情,讓我的笑容變得有些尷尬,僵硬的笑容不得不收複,在此刻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木然盯著胖子,沒有說出一句話來打破這個尷尬的情形。
一如既往淡然的表情,手中的雪球看似無力的拋出,劃過空氣的軌跡十分的迅速,猶如一條極速的小龍不一會就來到我的眼前。
胖子犀利的眼神裏,再一次暴露出猥瑣的眼神,刺激著木然的我。雪球還沒有打中我,胖子就在一旁自娛自樂,興奮地手舞足蹈,像個一窮二白的鄉下窮人,驟然間中了幾百萬的彩票,驚喜中帶著興奮。
雪球打中我的褲襠,後勁逼近我那脆弱的蛋蛋。一種蛋疼的痛感,瞬間侵襲我的腦海,下意識的夾緊褲襠,這麼做,有些像掩耳盜鈴,但隻要能夠騙過自己的大腦,能夠減少些痛楚也值得做了。
在痛苦的逼迫下,風雪交加,寒冷的清晨裏,幹燥的額頭,擠出了一些濕潤、溫熱的汗水,滑過幹渴的肌膚,抵抗寒冷的天氣冒出一縷縷白色的煙。
緊鎖著眉頭,刺刀般的眼神燃燒著無盡的怒火,想要立刻把胖子吊在樹上,拔下褲子,脫下內褲,彈打雞雞,特別的蛋蛋,也讓胖子體驗一下什麼是蛋疼。
胖子笑起比我先前更加得意、神氣的笑容,讓我更加想要實現腦子裏的想法的衝動。可惡又猥瑣的胖子,不知從哪兒再變出一個雪球,衝我無害一笑,手中躍躍欲試地雪球讓我不可能相信胖子的笑容。
夏蓮像個小地鼠,不知又從那個地方冒出,竄到我的麵前,可把我嚇了一大跳。
夏蓮盯著我的褲襠,關心的問道:“陳樹,你……應該沒有事吧。不會,從此變太監吧。”
聽完夏蓮的話,胃裏有些反應,像是要從喉嚨裏衝出一些紅豔豔的鮮血,盡情的噴發,直至身亡。
避開夏蓮的眼神,夾著褲襠轉了一個方向,尷尬笑笑,“當然不會了,還沒有那麼脆弱,要是這樣就變太監了,我早早爬上了救護車了。”
“哦……那就好,剛剛還想著勸你做變性手術呢?現在,就不用了,想想有些失望。”夏蓮笑了笑,拉著我的肩膀,硬是用她的小手把我像旋轉門一樣,轉回原來的位置。
“……”
過了一些時候,又休息了一些時候,身體的狀況有些好轉,已經可以正常走路了。等我從地上起來時,夏蓮又不見了,胖子也不見了。仔細在混亂的人群裏,尋找了一會兒,卻見胖子被追得滿操場跑,就像一隻偷盜的老鼠,暫時沒有了容身之處。
許許多多的同學追著胖子,在此刻我忘記了不久前還“虐待”我的同學。在不遠處的地方,默默他們打氣,為他們呼喝。看見一臉疲憊的胖子無力癱倒在雪地中,被一群正義的學生狠狠地教訓,心中那個暢快、舒爽,比洗了舒膚佳還舒服。
“我草!馬勒戈壁的,眼瞎出門帶條狗。這肮髒又低賤的東西敢砸在老子的臉上,不好好教訓你我白狼的臉往何放。”
從不遠處響起囂張地責怪聲,雜吵的人群裏,立刻變得鴉雀無聲,呼出一口氣,都要壓住沸騰地血液,止住還在因為運動而像永動機的心髒。
聽到白狼二字有些熟悉,瞳孔放大,想起來不是有款香煙就叫做白狼。自我娛樂一下,眼睛眺望著人群中裏的縫隙,站著一個臉蛋白皙卻又帶著凶狠的眼神,嘴裏嘀咕著什麼東西,擼起袖子向前走去,怒氣衝衝似乎立即想要出手教訓夏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