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
王羽和戀欣隻覺得脊背一寒。
“正如字麵的意思，中國工會的所有成員，都是‘死人’。”歐陽雪繼續說道，“凡是加入中國工會的人，他或她的一切資料就會從這個地球上消失，就是我們通常稱呼的社會性抹殺。”
所謂的社會性抹殺，就是抹除你存在過的一切信息，包括你的成績，職業，身份證，你的親屬和朋友也會被徹底洗腦。
王羽隱隱感到不詳的預感。
“在此之前你們就已經在口頭上說明了自己要加入中國工會，現在你們還有一次可以選擇的機會。加入或是被洗腦之後退出，過上正常人的生活。”歐陽雪開出了看似豐厚的條件和選擇。
但其實晨旭，王羽和戀欣三個人心中再清楚不過了，經曆了那個死亡空間的洗禮之後，想必那些人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再說即使他們被洗腦成為了普通人，但也還是帶有異能，這東西就好像炸彈，隨時會因為某些東西而爆炸。
“順便說一句，”瓊插了一句，“在你們變回正常人後，我們不會提供給你們任何保護或是監視。”
得，一句話澆滅王羽的最後希望。
“你們必須清楚一件事。”歐陽雪再次開口，“你們要是加入中國工會，就會成為中國工會的一員，那些可怕的事情也會經常發生。你們將會麵對各種各樣的異能者，到世界各地去執行任務，到時候，除了中國工會的人，所有人都是你們的敵人，警察，甚至是軍隊。必要時，各國政府可能動用極端手段。”
沉默。
所有人都沉默了。
歐陽雪也不再發言，她在等待其中一個人的回答。
“我加入。”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第一個回答歐陽雪的不是王羽或是戀欣，而是沉默不語的晨旭。
“你確定嗎？”歐陽雪再度確認，“你要明白，你是……晨氏公司的繼承人，是權利和財富集於一身的人，一旦加入中國工會，這一切的一切都會消失，我們會將你死亡的信息第一時間傳遍全世界，你的一切都會消失……”
“我加入。”晨旭麵無表情地打斷歐陽雪的話語，語氣堅決，“我不在乎什麼權利，財富還是什麼東西，社會性抹殺我也不會在意。我加入你們也不是因為我擁有異能想尋找一個庇護所。僅僅是因為她。”他的目光看向楚仙，“我欠這個女孩太多了。我不想……再一次失去一個女孩。”
說話時，他的眼睛中流露出名為悲傷的東西。
眾人靜默。
唯有楚仙均勻但微弱的呼吸聲回蕩在這個房間之中。
許久，歐陽雪方才開口：“好吧。你的請求已經通過。那麼……”她看向王羽和戀欣兩個人，問，“你們呢？是否也要加入？”
王羽和戀欣並沒有馬上回答。
他和她在考慮。
“那個……”戀欣小心翼翼地舉手，歐陽雪微笑，她方才問，“你們說的社會性抹殺對我的父母是怎麼處理的？”
瓊回答：“放心，我們會將他們洗腦，製造出你從未出現的樣子，而且我們會派專人保護他們的安全。你也不想他們因為你而被強行扯入這些事情吧？”
戀欣低下了頭。
王羽看了看戀欣，他開口了：“好吧。我也加入好了。反正也是橫豎都是一死，還不如死之前瀟灑一下，我早就想環遊世界懲惡揚善保衛世界和平了！”臉上一副標準的沒心沒肺笑容。
隨後戀欣也回答同意。
“好。”歐陽雪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剛才的回答我們已經記錄了下來，成為了你們加入中國工會的第一手證明，待會我們會給你們協議書，那你們就會正式成為中國工會的一員了！”
“歡迎。”瓊微笑。
“歡迎。”劉獵微笑。
“歡迎加入中國工會。”歐陽雪也擠出一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