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穀言喝了不少糖鹽水,終於從脫水狀態醒了過來,然後不由分說就被黑子拖出去聯係屠龍。穀言其實一萬個不願意,但想到自家性命還在別人手上捏著,於是自我安慰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什麼江湖義氣隻好暫且擱置一邊了。
正巧屠龍有事在身,沒有應約來見,而是把時間定在明晚,地點還是老地方——九天龍酒吧。九天龍是當地很有名氣的一個大酒吧,坐落在繁華路段。酒吧內裝潢考究,美女靚男到處都是,再加上人性化貼心服務,收入相當可觀,非大款闊少莫敢入內。
為了考察地形,我與黑子心一橫,揣著票子,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傳說中的九天龍。
一身旗袍的服務小姐看我一介布衣,居然敢逛這銷金場所,本想露出鄙夷之色,但看到我身後還跟著一個虎背熊腰的貼身保鏢,頓時眼睛一亮,以為來了一位非主流的闊少,於是立時滿臉堆歡,言笑款款。
我和黑子都是第一次進這麼高檔次的酒吧,那些華麗的裝修布置看在我們眼裏都是白花花的銀子。試想,一個窮人一下子掉進了錢堆裏,怎麼會不激動?你看哪,左邊是溫柔百合燈,右邊是複古楠木屏風,前邊是三五對美女舉杯,後邊是大款頻頻喂酒。
乖乖,真是個銷魂蝕骨的奢華地!
我在一樓轉了一圈之後,找到了穀言和屠龍喝酒的老地方,不巧正好有客人。
我和黑子沒有霸道地攆人家走,而是另找了個僻靜角落坐下,隨便點了些酒水。幾杯下肚之後,我問黑子:“黑子,你說穀言那個膽小鬼能藥了屠龍麼?”
黑子應道:“難說!能藥到最好,但咱們得做好最壞的打算。”
“我也是這麼想的,穀言那個人不可靠啊!萬一他突然腦子發熱,來個臨陣倒戈,咱們就玩兒完了!”
黑子點頭稱是,說:“俺看過了,前後有兩個門,還挨著窗戶,如果藥不倒他,或者有突發意外,他破窗逃跑的可能性比較大。等他跑到大街上,人多車雜的,就不好抓住他了。要是在山裏,俺就在窗外挖個陷阱,然後逼著他往坑裏跳。”
我旋轉著酒杯,說:“看來咱們得另想辦法。我給你說,屠龍這個人是很不好對付的,他是個能操控雷電的夜魔人,棘手的很!我怕連我都近不了他的身,更別說擒他了。要不是因為這樣,咱們直接綁了他就是了,犯不著費這麼大勁去藥他。”
黑子想了一會,問:“他怕槍嗎?”
我看著黑子,哈哈笑了起來,與他幹了一杯,說:“和我想到一塊去了,我就不信他的一張皮肉還能擋得住子彈!”
“兩位帥哥,說的這麼高興,不會介意我來喝一杯吧?”一個身穿紅色連衣裙的美女拋了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媚眼,很自覺地坐了下來,然後回頭打了個響指,對服務員說:“來三瓶威士忌!”
我看她皮膚白淨,胸部飽滿,兼之大腿修長勻稱,是個難得的性感尤物,就沒有趕她走,隻是在她的胸脯和大腿間來回巡視,嘿嘿地笑。
那女人沒有少女的羞澀,看到我的樣子以為魚兒已經上鉤,於是身子稍稍前傾,更顯**深邃,她挑了一下眉,嗲著聲說:“小帥哥,是第一次來九天龍吧?你看姐姐我好不好?”
“好!”我伸手要挑她下巴,她卻嗬嗬笑著躲了過去,我說:“好什麼?不讓摸一下哪裏知道有沒有俺媳婦好?”
“自家媳婦關上門可以隨便摸,可是呢……在這裏摸一下別的女人可是要收費的哦。”那女人挺了挺胸,分明在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