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回:周印刀斬杜子彬,瘦金剛陣前抖威(2 / 3)

裴靈子知道杜子春左臂有偽裝,一束絲繩係於前胸,隱於衣內,左手一點暗簧,即可打出暗器,一次可裝七枚暗器。杜子春後悔當初不該把自己的絕招全向裴靈子透露了。

裴靈子舞動寶劍,呼呼風響,不給杜子春還手之機,且小心提防他再發暗器。杜子春突然劍中留路,裴靈子亦虛晃一招,進劍。杜子春跳出圈外,左手一抬,“啪啪啪”,三錐直奔裴靈子頸嗓、前胸、下襠飛來。裴靈子頭下足上,來個立地懸碑式。下麵兩錐走空,第三錐被其張嘴咬住。

杜子春驚慌,欲複抬手,裴靈子已落身後。杜子春急轉臉,見裴靈子劍一晃,變幻為八口,不由寒臉失色,擺劍一招盤頭護腦,連閃帶躲,想跳出圈外。裴靈子眼疾手快,喊聲“哪裏走!”劍刺其腰。杜子春晃身形,一招哪吒倒蹬風火輪,從劍身翻過。第二個跟頭未過去,裴靈子劍一翻花,“哢嚓!”,杜子春左腿被斬斷,慘叫著倒地。裴靈子疾步而上,手起劍落,削掉其頭!

智雲一看,裴靈子無人能敵,急令收兵。裴靈子祝符劍一抖,“哪裏走!”隨即,李英率眾衝殺上來。

兵敗如山倒。遼兵恨不得爹娘多生兩條腿,拚命朝馬尾山逃跑。智雲見李英、裴靈子、十義五侯率兵直撲山口,有奪山搶寨之勢,幾個遼兵抬著杜子春兄弟倆屍體,隨眾將跑進山門,便急令“懸起吊橋,緊閉寨門!”頃刻間,滾木礌石、駑弓藥箭雨點般落下。

李英一看,強行攻山不行,遂下令鳴金收兵。宋軍鞭敲金凳鼓,搖動錦鳳旗,鑼鼓宣天“得勝,得勝,得得勝!”收兵回營。

智雲連傷兩位軍師,士氣低落,不敢搦戰,急行文奏章,送往幽州,請求調兵遣將,增援馬尾山。

馬尾山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智雲、馬剛,月中仙老苗壽、神手無影苗太公率軍堅守。昆侖俠周印舊傷又遭新創,李英等人日夜看護,亦不主動出兵。雙方休戰。

次年開春。李英、周印、裴靈子這一日正在議事,有探馬來稟:“報——李元帥,馬尾山遼軍出了兵!”李英聞稟傳令,放炮出兵。宋營驚天動地,鳴炮三聲,三千人馬衝出轅門。

大軍行了三十餘裏,遂不能前進,與遼軍形成南北對陣。裴靈子朝對麵觀望,但見遼軍東麵陣角二百餘人俱是家兵打扮,一杆大旗,上書鬥大“木”字,轉臉對周印道:“周大人,幽州又出能人了。”說話間,一人躥上軍陣,厲聲吆喝:“宋兵兒郎速稟李英、周印上陣搭話!”

李英細看,不認識此人。遼三川六國有名之將,他均見過,斷定此人乃幽州請來的幫手。李英心道,首陣我上,顯我手下無人了。想到此,令旗一抖:“來,哪位將軍上陣拿下此賊?”

話未落音,串宮侯金甲格爾道:“李元帥,待我上陣會他!”言畢,鑲梁棒一提,躥上軍陣,“孫子也,休要撒野,你家爺爺在此!”

來將把鞭一抖,怒道:“通名送死!”

串宮侯打量此人,個頭比馬剛高,骨瘦如柴,長臉,獅子鼻方海口,赤紅臉膛,青藍色軟衣軟靠。手中打將鋼鞭,比馬剛的鞭要長要粗。年紀在四十開外。便道:“我乃宋王天子殿前稱臣,十義結拜老九,李元帥帳前為將、征北先鋒官金甲格爾是也!”

此人聞言,上下打量金甲格爾,見其身高九尺,渾身穿白,扯地掛素,臉白如玉,目若朗星,恰是潘安在世,俊是周瑜臨凡。手中棒九尺長,耀眼金光。暗忖:他就是智雲太子所說的、曾大破石蓮祖師綠倭鞭的金甲格爾,果然氣概不凡!遂道:“我乃是幽州東平關外木家寨人士,姓木,名雷,江湖人稱‘瘦金剛木雷’!”

兩人通名報姓畢,各拉鞭棒,戰在一處。戰至三十回合,四十衝手,木雷鞭法驟變,一招緊逼一招,招招連綿不絕。金甲格爾一時手忙腳亂。木雷猛然磕開鑲梁棒,一個威身,左手一招二龍戲珠,要端對方兩盞燈。金甲格爾嚇得頭一偏,身子一縮。壞!瘦金剛木雷站左足抬右足,一個八步金剛跺死腳,“啪!”奔其前胸跺來。金甲格爾道聲“不好!”閃身躲避,被跺中肋部,倒退三步,“撲通”倒地。

木雷一個箭步躥上去,要抓金甲格爾。手還未挨其身,一人飛身而至,大叫“你個賊人!”連肩帶臂一刀砍來。木雷擺鞭架過,此人趁機救下金甲格爾。

木雷喝道:“來將通名!”

“十義結拜我排行老二,中原八省總鏢頭,現在李元帥帳前為將,侯子英是也。”言罷,二人動手戰了起來。

話要簡說為妙。宋軍以車輪戰法對陣木雷,但二十員戰將先後俱敗。天色已晚,周印躥上軍陣,道:“姓木的,天已晚,明日待我戰你!”

木雷持鞭指道:“周印,我讓你多活一夜,明日軍陣見!”

周印哈哈大笑:“你也不要口吐狂言。”言罷,雙方各自收兵。

返營途中,周印道:“裴恩人呐,北國幽州能兵上將真多,今日交手,我看此人比馬剛還高一手。”裴靈子道:“我聽講過此人,是位隱士,不與官方來往,不知今日為何來馬尾山助智雲。周大人,明日還是我先上陣會會此人。”周印道:“不必了,我已與他誓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