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彤抱著紙箱子出了門,一切好像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世界上的人們,在感情中要麼堅強,要麼脆弱,可是如若你不堅強,沒有替你脆弱;如若你不脆弱,你也不會懂得珍惜。我笑,不代表我高興。我撐傘,也許不是為了遮雨。
西江的冬日已經真真切切的來了,不論白天還是黑夜,都讓人含義透徹的感受到寒意。
不知道過了多少天,西江的大雪來了,漫天飄舞著雪花,葉紫早早起床,一種久違的感覺湧上心頭,看著外麵紛飛的大雪,她心裏想著小彤這時候在幹什麼。於是撥了小彤的電話,好久都沒人接聽。葉紫穿好衣服,一個人走出去,往小彤家的方向走去,
馬路上的行人竟然比平日裏多了許多,好多人在路上打起了雪仗,堆起了雪人,人們仿似更喜歡這潔白的世界:好像這世界寄托了美好和純潔。也許這個世界如此複雜,我們的單純無人去問津。有時候不是我們不懂,而是不想去懂。
葉紫也蹲下來,捧起雪花,使勁的往天上撒去,她多麼希望所有不快樂的事情就像這雪一樣,被永遠的飄灑在空中,了無痕跡。
葉紫一路走到小彤家,她上樓敲門,許久都沒有動靜,她隻好用鑰匙開了門,進去了。一進門,葉紫有點吃驚,房間裏收拾的整整齊齊,隻有客廳的桌子上放著一個空空的盒子和一封信,盒子是鍾叔叔送給小彤的生日禮物的包裝盒。葉紫拿起信,坐下來看。信上寫著:葉紫,我知道你回來找我的,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這座城市,我離開的時候是西江的第二場雪,我們約好明年再看西江的第一場雪,不知道我能不能實現這個承諾。我不知道我是在逃避還是真的想靜一靜,我參軍了,我帶走了鍾叔叔送我的軍牌和耳釘,我最舍不得的就是你們,人生裏,我以為我走失了最珍貴的東西,殊不知,最珍貴的東西就在我身邊,我卻渾然不覺。有時候我真的想裝瘋賣傻的生活在這裏,可以假裝看不見,假裝聽不見,感覺不到那些痛,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無能為力。也許這個世界本來就是痛苦的,幸福都是短暫的。我不想再騙自己,我隻希望時間可以治愈一切,我希望我們再見時,一切都是晴好。
葉紫看著小彤的信,心裏覺得好難受。她覺得整個世界開始下雪。
小彤此時正拖著行李箱,走在江邊,胸前掛著那個軍牌,西江的江水流動的好像緩慢了許多,他還是那件單薄的牛仔外套,在瑟瑟的風中,小彤的臉紅紅的,他伸手摸了摸左耳的耳釘。伸手掏出了口袋的手機,他翻開看了看之前的短信,輕吻了一下,然後狠狠的扔進了西江。小彤的臉上,開始滑出兩道淡淡的淚痕,時間仿佛要定格在這一刻。
葉紫拿著信,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下來,她突然開門拚命的跑下樓去,瘋了似的沿著馬路找尋,好像小彤就在眼前,她不知道雪還要下多久,她隻覺得世界突然好冷。
小彤走過江邊,走過那麼多熟悉的地方,來到了火車站,這趟火車開往的終點是小彤參軍的地方,他上了車,找個角落坐下。車上的人很少,很快,火車便緩緩的開出了西江,小彤終於還是忍不住隔了窗戶往外看,仿佛還有許多留戀似的。這也許是一場旅途,就像人生,也是一場旅途,亦哭亦歌,曲終人散時,不過是傷者自傷,痛者自痛。就如一場夢境,一場繁華,榮華謝後,也許不過是夢一場。
也許有的人一轉身的離開,需要我們用一生去忘記。也許從最初到最後,我們始終縮在自己編織的牢籠裏,用冷漠來掩飾自己在意的心。
愛,鬆開了會消失不見,握太緊會扭曲變形。愛,有時候是不黏粘的情感,有時候是不悔的誓言。而我們,有時候放心太早,有時候懂得太晚。一如《牽牛花》中唱:“錯亂時光,回不到過往,或許我沒想到,愛各種的模樣
世界那麼大,未來那麼遠,我們有什麼資格談永恒,這個世界留給我們的,也許隻是一個身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