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十步的路程張琦就見到了地下監獄的入口。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普通民眾完全找不到這個入口在哪了,以自己的社交圈子壓根沒人敢來這種地方,所以之前能知道才是見了鬼。
就見那槍手領著張琦在廣場上好像是漫無目的的走了一段距離之後一腳踢開腳邊的一顆看起來已經被砍下來很久的人頭,然後蹲下把一塊石板往前一推就把張琦一腳踹了下去,可憐一路昏頭昏腦的張琦到這會都沒搞清楚這個地方到底該怎麼進來。
幾乎是馬上就落了地,張琦一股腦站起來才發現這個坑其實也沒多高,也就一米出頭的樣子。入眼是個斜斜向下的甬道,沒有混凝土,就是普普通通的土路。
他抬頭向上看去,那槍手笑嘻嘻的看著他,並沒有下來的意思。
他有點鬱悶,你這一腳給我踹下來就不管了?然後就見那個槍手笑嘻嘻的說道:“就在一層待著吧,這地方定時有人來的。乖乖跟著走,問你叫啥說實話,毛爺那邊之前肯定有交待。不說實話直接被領去三層以下估計不死也脫層皮咯。”
那槍手說完之後把石板一拉就直接消失不見。沒了光源讓張琦覺得很舒服,但是安穩待了沒一分鍾他就覺得有點毛骨悚然,這地方看起來隔音非常的不怎麼樣,完全不知道從那個方向傳來的慘叫激起了張琦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試圖無視這些聲音,打算想點別的轉移一下注意力,結果就發現鼻子裏傳來的味道是很奇怪的臭味和血腥味混雜的味道。
張琦就算是這幾天見了點風浪也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頓時就有點頭皮發麻。他很想順著這個甬道直接滑下去,反正伸頭一刀縮頭還是一刀,總歸是逃不了的。
他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時間,更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在這地方待多久。
他隻是知道,最多十個小時,周同要是還想老婆孩子好好的就必須得來把自己接走,所以這個年輕人心裏還有份最起碼的鎮定。
張琦深深的吸了口氣,身體在地下躺平,除了兩隻腳在地麵做個摩擦之外就再沒有一點防護措施,就那麼順著這個甬道滑了下去。
看起來深不見底的通道其實一點也不長,最多也就五米,之所以一眼看不到底不過是因為實在缺乏光線的緣故,等雙腳可以碰到堅實的地麵的時候時間才過去了不到兩秒。
順勢站直身子的張琦跺了跺腳,又伸手往上摸了摸,摸不到頂,他放心了點,接著往前走去。
然而接下來這條通道就真是有點超乎想像的短了,張琦大概走了五十步就覺得那些慘叫就像是在耳邊響起的一樣,又是大概二十米,就看到了盡管張琦覺得很久違但是一點也不算久違的光亮。
他順著那光亮的地方接著往前走了幾步,空氣中傳來的血腥味讓他更加的不安。到底什麼鬼地方?張琦心想。
接下來入眼的東西讓這個年輕的汽修工徹底的愣在了那裏,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以為自己來到了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