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我們走上山的石階,蜿蜒陡峭的石階連綿不斷。可一點也不減少我們上山的熱情,蘇怡夢突然驚喜扭過頭來:“你聽有水的嘩嘩聲!”
我們透過茂密的樹叢隱約能看直流而下的溪水。“先聞其聲,沒見其麵。”的話意在我心中一閃略過。
“走我們跟著這溪水的聲音,往上走。也許很快就能看到瀑布。”我興致勃勃的說道。
當時的我們如同童心未泯的小孩,對世間的萬物都充滿好奇,“你看,哪裏是不是有隻小鬆鼠?”她向我指到。
“果然是隻鬆鼠啊!”我牽著她的手,“噓!我們小聲點!別嚇著它。”兩個人躡手躡腳的悄悄地向那隻鬆鼠靠近,那隻鬆鼠正愜意的梳理著絨毛,在我們半步快達時。
呲溜~
一聲鑽進了草叢中,不見了蹤影。
“唉!我們真幼稚啊!”她咧嘴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
一路上的玩鬧也讓路程顯得沒有那麼艱苦、乏悶。如我們意料之中的上流果然有一道瀑布,雖然沒有花果山瀑布的雄偉壯觀,但也充滿靈動,如山間的一幕水簾,一瀉而下,浪珠四濺,如朵朵梨花綻開。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我佯裝出一副古代詩人李白的樣子,豪邁的引頌著這句詩。惹的她噗嗤一笑:“你這是幹嘛呢?”
“幫我拍張照,快點……記錄我的英姿颯爽,氣宇軒昂。”我逗趣的說道。
“氣宇軒昂,英姿颯爽這種詞,你好意思給自己身上扣。”她嗬嗬的冷笑著,雖然嘴上略帶有些許嘲諷,可還是給我拍了照。
“再拍張我偉岸的背影。”我背對著她張開雙臂麵朝著瀑布一副享受的樣子,滿心歡喜。可半天為見這丫頭啃聲,讓我不由得狐疑、瞎想:“這家夥是不是,被我偉岸的背影給迷醉了吧!怎麼還沒拍好呢?”
我好奇的扭過頭去,剛出口的話便凝噎了:“……”
我身後的她竟然在全神貫注的拍著一株小草,枉費我擺那麼久的pose。我的心如同秋日裏寒霜掃過,冷了半截。嘴角抽搐地苦笑著埋怨道:“哎,這珠草真的有那麼好看嗎?”
她默不作聲嘻嘻一笑。
“你也去瀑布邊,幫你拍張照吧!”我向她提議。
“算了吧!”
“好不容易,一起出來!拍張照片以後也好。”
也許她被我的話動容了,將自己的手機塞給了我,走到了瀑布前,目光卻遊離不定,絲毫沒有喜悅表情。
“蘇怡夢,你在想什麼呢?能不能露出你寶貴的笑容?”
“好的,我們的薛大攝影師,小女子配合您就是了。”
我見她強擠出一抹笑容來,不禁搖頭苦笑:“哎,笑的有誠意點吧!你這敷衍的笑好勉強。”
“要不本人給你點愛的抱抱!”我壞笑的走了過去。
她見我走來便嬉笑的後退了幾步,一個趔趄差點跌入水中,我快步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使勁一拉,可能是我用力過猛,竟然摔倒在地的人是我。她重重的壓倒在我的身上,前後的撞擊都給我身上帶來了一陣眩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