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店……”
昏昏沉沉地我睜開雙眸,睡眼朦朧地翻了個身,河東獅吼般張大了嘴打了一聲哈欠:“啊!爸,現在幾點了。”
一片寂靜無聲回應,這讓我有些詫異的皺起了眉頭,又將那沉重的眼皮分了開來,這下總算是清醒了,眼前陌生的房間倒是讓我一驚,瞪大了眼珠四處打量著房間裏的布局,心裏越發驚恐,自己該不會是:“被綁架了吧!電視裏這種情況應該都會五花大綁!五花大綁……”
急忙伸出了雙手,見並沒有什麼異處,我心裏的石頭總算落了一半。腦海裏割腎的新聞一閃而過,又陷入庸人自擾的驚魂中,想起前幾日裏和爸爸一起看新聞,女主持人官腔式的語調報道著:“我市某某地方,一名男子在喝醉酒後,被人拖進酒店裏割了腎……具體情況請觀看後續報道。”
記得當時爸爸還嚴肅的告誡過自己,不要隨便一個人去陌生的地方。一股腦兒的掀起被子,除了身上這陌生又大一碼拖拖拉拉的睡衣外,仔細觀察全身上下也並沒有什麼異常。
“這麼醜的衣服……不會是哪個變態想……”
“喂,你醒了!你這是要幹什麼呢?”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念……無痕?”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是真的,癡呆之餘竟然沒有察覺到,被自己當作防身武器的花瓶從手中一溜,嘭嗵一聲碎滿了地。
“看見我至於這麼驚訝的嗎?”我被忍無可忍的念無痕問道,他現在的表情可謂是五味俱全,融入著無奈、憤怒、感慨,甚至有種氣急敗壞的衝動。
我擾亂話題地耍起了惡人先告狀的招式:“我怎麼會在這裏?你不會是因為我喜歡蘇怡夢,就滿心的羨慕嫉妒恨吧!早有預謀在一個風高月黑的夜晚裏把我弄暈,偷偷找個角落殘害我吧?還是你有那種品位,該不會是暗戀我久了吧!借機那個……”
他瞥了我一眼噗嗤一笑,直奔要害:“你不會是看電視劇多了,腦子都不正常了。昨夜裏大哭大鬧的喊著自己是什麼齊天大聖,今天又開始在這裏胡思亂想了。早知道我就不這麼自作多情,替那個狗咬呂洞賓的家夥解圍了,你說我要是假裝沒看見,那個老板娘會不會像孫二娘一樣把你烤成串?你還有機會在這裏懷疑我有問題……”
眼見計謀敗壞,羞愧不已。“那個……那個……我的衣服你換的吧!”
“噢,怎麼了?”
“這衣服也太醜了吧!還把家裝修成酒店客房的樣子,也是絕了。”
他一臉不屑的看著我:“嗬嗬,要不是你醉酒嘔吐的滿身都是,我為了保全我的床免受劫難,我才不會忍著惡心勉為其難的給你換了衣服。”他指著我身上的衣服:“噢,你身上那件是我爸爸的睡衣,你的衣服還在洗衣機裏攪著。昨天照顧你一夜我都沒有來得及洗衣服。”
他又向我眨了眨眼睛,詭異的笑著:“唉!給你救命的恩人說說,昨夜你一直喊著顧曼娜,對不起!說說你做了什麼對不起那個外國女孩的事,才會去借酒消愁。”
聽了他的話,我真的想找個地縫把自己埋進去,他倒是一臉好奇的向我咄咄逼近,早已心煩意亂的我那裏還會有好氣,一把推開了他:“和你有關係嗎?”
“怎麼說也是救了你兩次的恩人啊!你這樣對我,自己的良心過的去嗎?還有砸碎我的花瓶,你打算什麼時候賠,記得把昨天的酒錢也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