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心想著早點回到醫院裏,於是就選了一條捷徑的小路,在一個巷子裏的轉彎處,我馬不停蹄地奔跑著,突然被一個黑乎乎的人影撞倒在地。我剛扶身起來,就從後麵又來了一群黑衣男子,將我一把拽住又按倒在地,我使勁的用力揮開了他們的手,衝鋒似的向前跑。
不幸的是我又被站在前麵的男子一把按了回去,這一切莫名其妙的舉動,都讓我氣憤的惱怒:“光天化日你們竟然敢搶劫?你們還有沒有王法?再說我和你們無怨無仇!你們又何必難為我。”
前麵那個帶頭的黑衣男子撇著嘴一副不屑的表情:“和你無怨無仇,前幾日裏成為你風光見義勇為的犧牲品,那個被抓進去的人。你還記得嗎?”
我恍然大悟般明白了這一切:“你們是一夥的?”
那個帶頭的黑衣男子向我狠狠地踹了一腳:“是啊!你總算是明白了!那個人是我表弟,你竟然把他送進了局子裏。這讓我們很不開心!冤有頭債有主,我們已經找你好幾天了。”
“兄弟們上。”說話間,幾個黑衣男子就圍到了我的麵前,硬生生地扯走了被我緊緊抱在懷裏的書包。我使勁的掙紮著,哭喊著嗓子:“那是我爸的救命錢,你們有仇朝著我一個人來。我爸不能沒有那些錢?”
那個帶頭的黑衣男子冷冷的笑道:“是你爸又不是我們的爸,何況我們是亡命之徒啊!你覺得會還給你錢嗎?”
周圍的幾個黑衣男子也連連的嘲諷起來,巷子裏回蕩著他們刺耳的笑聲,這笑聲讓我更為的怒火,我用力地掙開了一個人的手,開始和他們廝打起來。直到有幾個路人經過,那群人才匆忙的逃竄了。隻留下閉眼喘息依靠在牆壁上的我,嘴角上還殘留著血跡,頭發也亂成了一團糟,企鵝式的藍白校服也沾滿了腳印。
“哎,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沒想到俺老孫也有今天。”想到那些錢是給爸爸的醫藥費,還有還給鄰居阿姨的錢,我眼淚又如泉水般湧了出來。
伴著路人鄙夷的眼光,我遊魂失所的走著,傾盆的大雨突然下了起來。我仰天長歎到:“你也嘲笑我嗎?”
我一頭跳進了護城河裏,冰冷的河水讓我原本已經濕透了的身子,更加寒冷。模糊地森羅殿出現在我的麵前,慢慢地變的清晰。看見我的黑無常驚惶失措地問道:“大聖你怎麼來了?”
“我找閻王,把閻王老兒叫出來。”
很快閻王就出來了,“大聖,大聖!人間的日子可好。”閻王一手邀住我的肩膀一手向前開路道。
“不提也罷!你查看一下,我還有多長的壽命?”
“大聖莫急,容小神查閱生死簿!”說著閻王就接過黑無常遞來的生死簿。
“玉帝給您設的陽壽隻有40歲,最後因車禍而亡。”
我不禁傷感的作詩一首:
天地為盤,萬物皆棋。
聖人持子,奪天地造化。
可怎甘心早已注定的命運。
五百年前淩霄殿內那桀驁的身影——是豪邁。
五百年間五行山下那思過的身影——是迷茫。
五百年後西遊路上那除魔的身影——是妥協。
怎甘心,明是肉眼凡胎,卻隻能聽其訴說那人妖善惡,奈何……緊箍兒當頭。
怎甘心,明是八拜之交,卻隻能受人唾棄去兄弟相殘,奈何……緊箍兒當頭。
怎甘心,明是情深似海,卻隻能心中默念著色即是空,奈何……緊箍兒當頭。
我咧嘴苦笑到:“現在我還是那個我嗎?沒有緊箍兒的我,又被什麼枷鎖著?”
我又向閻王問到:“那我爸爸的陽壽呢 ?”
他一臉凝重的表情,眼睛直勾勾地望著生死簿,久久一言未發。這讓我急了,便在他的麵前晃了晃手:“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我看他依然低著頭不語,我不耐煩道:“你怎麼還不說啊!”
“明天!”
“什麼明天?”
見我問得心切,他便說了:“明天午時,您的爸爸就該陽壽歸盡了。”
聽了後我愣了神,瞪大了眼睛一時無法接受這是真的。我不相信的質問道:“我爸爸他一生都艱苦勤勞,一直樂觀的麵對著生活,他敢於向生活的磨難去挑戰,就這樣一個老實的好人,怎麼命會這麼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