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有走到秦文芳的病房門口,就聽到了她嗚嗚咽咽的哭聲,她大聲的斥責著小李,郭昊東急速的奔向病房,剛推開門走進去,秦文芳一見是自己的兒子,拿起床上的枕頭就砸向他,郭昊東一把接住,抱在懷裏,嬉皮笑臉的說道:“怎麼不要了,賞給我了,哎,還是老媽心疼兒子,怕我晚上睡覺沒有枕頭。”小李見他如此,悄悄的退了出來。

秦文芳見兒子回來了,不依不饒的哭訴著:“昊東,你爸去的早,我一個女人家,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我容易嗎?你倒好,娶了媳婦忘了我這個媽,自打許舞妍那個女人進門,我沒過過一天舒心的日子,整天陰沉著一張臉,好像我欠她多少錢似的,淨給我添堵,這不前兩天聽你說的,她身體不舒服,我帶著上好的燕窩去看她,結果你也看到了,遭她一頓打,你說說,有這樣不知好歹的東西嗎?你今天不答應和她離婚,把她趕走,我和你沒完,我,我不活了,去地下陪你爸去得了。”說完,見兒子沒有應答,伸手就去拔輸液的針頭,郭昊東一把住她的手幾近哀求的說道:“媽,我求求你,別再鬧騰了,好不好,我就不明白了,舞妍哪裏不好了?這麼多年你一直針對她。當年的事,已經查清了,也是您做的不對,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舞妍從來就沒再提起過。您現在這樣是在逼我,逼您親生的兒子。”

秦文芳見兒子這樣說,氣勢弱了下來,說道:“你不知道她今天和我的說什麼話,她、她、她居然懷疑你不是我的兒子,這樣的話她都能說的出口,什麼東西啊。她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到現在你還袒護她,早晚栽在她手裏。”她喘了口氣接著數落道:“你瞅瞅你,一表人才,要學識有學識,要家世有家世的,找什麼樣的找不到,當年那麼多好人家的女兒你都看不上,偏偏就看上她了呢?”

郭昊東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問道:“媽,您是怎麼知道我家的住址的?”“周。”周字剛出口想起周新語的叮囑馬上改口道:“我打聽到的,你以為你媽我是吃幹飯的啊。”郭昊東聽見周字,知道是周新語告訴她的,心想,她是怎麼知道的呢?看起來今天的事是有人布的局,媽媽,我,還有舞妍都在局中,這個人是誰呢?她要幹什麼?這麼處心積慮的。一定要查清楚。

他陷入沉思,秦文芳見兒子這副模樣,有些擔心,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見沒有反應,就在他胸前推了一下,他醒過神來,對秦文芳說:“媽,沒什麼。”怕她擔心,就岔開話題說道:“您想吃什麼,我讓酒店給您做好送來。”見兒子有些失神,秦文芳有些心疼,便說道:“我心堵的慌,吃不下。”“您要不讓我擔心,您就得吃東西。”“那你點什麼我吃什麼。”他為秦文芳點好餐,來到護士站,請護士幫忙找兩個護工,馬上到位的。

一會兒功夫,一個衣著簡樸的女孩走了過來,和護士站的護士說:“姐,是有人找護工嗎?”“潘玉,是這位郭先生找護工。”郭昊東抬眼打量著眼前的女孩子,17、8歲的樣子,質樸的臉上帶著純真的笑,不禁眉頭緊鎖,護士趕忙說道:“郭先生,你別看潘玉年紀小,護理病人的經驗還挺豐富的,在醫院已經2年多了,要不您先試試。不滿意在換。”郭昊東見她這樣說,便對潘玉說:“你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