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別什麼都扯上我。”他拒絕聽兄弟的勸告,決定一意孤行。
哼,那是你小子遇人不淑,他的目光能跟你那相提並論麼?今時今日這個他已經不是昔日那個傍徨無助的毛頭小子,看人的目光至少比那時遇到娜娜的時候要好上一百倍,所以,少替他擔心。
阿迪幹笑道:“嗬,男人嘛,逢場作戲可以,為什麼要假戲真做呢?”
“沒有感情成份,鬼跟你玩啊?”扔下這句話,他將手裏的杯一仰而盡,推開酒杯揚長而去,呼,夠帥吧。
阿迪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轉角,喃喃地道:我說錯什麼了嗎?搖搖頭,將杯子收起來,繼續做他的生意。
才十點多,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呢。
走到外麵,遠離音樂的喧嘩,正享受著夜風帶給他的片刻寧靜,放在口袋裏的手機劇烈地抖動了一下,他拿出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晚安!
他想他知道是誰
是她——王杏兒。
不過他隻是牽了牽嘴角,並沒有回信息,甚至將信息刪掉,再將手機重新放回口袋裏。
知道是一件事被證實又是另一回事,如果被老婆知道,大吵大鬧是小事,驚動了王杏兒就不必了。
阿迪說得沒錯,有些事,或許不應該做。
但愛情的事,誰能有個把握?
能叫它不來它就不來麼?
能讓它在人們結了婚之後就不準再出現麼?
連上帝都不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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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杏兒的朋友今天第一天來公司報道,說真的,如果不是看在王杏兒的份上,他不會聘用她,她給他的感覺是一隻花瓶,名副其實的花瓶,除了花瓶,什麼都不是,連傳真機都不會用的女生,他真是第一次見,他真想問她,這麼多年來,她都是怎麼活過來的。
當然,這是人家的私事。
偌大的會議室裏,兩旁坐著公司部門的高層職員,而他身邊則坐著新上任的秘書歐沫沫,看著她那張被塗得像調色盤一樣的臉,他就有種衝動想拉她去洗手間弄幹淨再出來,是已經習慣了王杏兒不施胭脂的臉嗎?看到這些差點將化妝變為整容的女人開始反感了嗎?
還有她的指甲,沒事幹嘛塗上七彩的顏色,還在長長的指甲上畫上圖安,他皺著眉在那裏想,到底那指甲裏麵藏著多少細菌呢?按道理,去弄個指甲,花錢又費時間,應該讓人賞心悅目才對,可是怎麼看起來反而沒有王杏兒那雙手幹淨且修剪得光禿禿的手好看?
呃,這是一個不好的現象,這麼一來就說明你對其它女人已經產生了免疫力,又或者可以這麼說,對其它女人不再感興趣,然後開始對感情專一?
見鬼的專一。
他煩燥地將文件夾往會議室的桌子上一扔。
坐在他身邊的歐沫沫連忙站起來將文件夾重新拿到他麵前。
“散會,下午的會議也取消,有事明天再說。”徑自走回自己的辦公室,差點沒將‘閑人勿擾’的牌子掛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