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女人口中的男人(1 / 2)

王杏兒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然後對莊曉芳說:“今天被擔擱的時間太多了,原來就這麼鬧了一下已經到六點半了。”

莊曉芳笑了笑,重新將外套穿上,不經意地問:“下班有約會嗎?”

“孤家寡人,沒有約人,也沒有人約。”

“咱們去‘靜了’喝兩杯?”莊曉芳建議。

王杏兒邊將暖爐的火滅掉邊說:“圖圖呢?一個人在家嗎?”

“她姥姥今天過來帶她,不然你以為我會有時間?”

“哦,那走,去喝上兩杯,好久沒去靜了,都快忘了它的存在。”王杏兒爽快地答應著,將屋內的燈都關了拿起挎包走出去。

靜了是一間酒吧,就在街角轉彎處,夜暮中,粉色的招牌特別招人喜歡,王杏兒嘴裏嚼著口香糖,眼睛看著那個招牌她的嘴一動一動的,借著路燈,怎麼看她都是一個標致的女郎,高挑的身材,烏黑的長發披在肩上,頭上戴著一頂白色的毛線帽,今天她穿著一件黃色的修身長款羽絨,鉛筆牛仔褲,腳上套上一對及膝的長靴,更顯得身材修長而美麗,大大的挎包斜背在身上,讓人看了感到幹淨利落,賞心悅目,就連莊曉芳看了都忍不住說:“花一樣的年華。”

王杏兒沒有聽清她說什麼,回過頭去問:“啊?你在跟我說話?”

莊曉芳搖搖頭,叫她將這句話重複地再說一次她覺得沒有必要,又是不要奉承她,而且,王杏兒自己應該知道她自己就是一個美女,何必別人來說。

她們走進去,靜了確實很靜,在這個時間隻有酒吧的服務員在,她們挑了一個位置坐下來。喜歡這裏是有原因的,這裏除了靜之外,還請了一隊樂隊在那裏表演,他們都是一些剛畢業的大學生,他們視音樂如生命,完全享受那種低唱輕吟的感覺,看他們陶醉的表情就知道,彷佛不是彈奏給別人聽,而是根本他們自己已經墮進了音樂的世界,沒有走出來。

王杏兒也喜歡音樂,那種又喧囂又孤單的感覺,無限接近自由。

在那個所有人都各懷心事的地方,其實沒有人在意你的悲喜,他們聽到的隻是歌聲。他們偶爾回憶起人生中有那麼一刻,自己會被某首歌帶進時光隧道,繼而會忽然想起某個人,或許他們會想不起那個人的樣子,但那遙遠而模糊的歌聲,會讓他們惆悵。

這就是王杏兒心裏的音樂,它或許永遠不能像衣食住行一般讓人念念於心,卻可以暗中記錄人生的全部時光。至少,當回憶起那一段光陰的時候,就連回憶都會有音樂作背景。人生是這麼動蕩不安的長路,隻有歌聲可以讓人休憩以及放鬆。

喝了兩杯酒後開始酒後吐真言,王杏兒說:“看到今天店裏那對夫婦嗎?”

莊曉芳點點頭。

王杏兒輕笑一聲,然後說:“男人隻有偷了腥才會對老婆慷慨吧。”

莊曉芳忽然想起亡夫,如果不是那場車禍,自己的丈夫會不會也這樣?她忽然有點看透,其實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男人永遠不會嫌女人多,如果男人稍為有點出息,女人等於就是男人身份的象征一樣,又或許是一個標誌,兄弟聚在一起的話題離不開女人,而女人坐在一起,當然也不會離開男人。

想清楚了,男女之間那點事其實就那麼一回事,或許,自己也應該找個男人?

她苦笑著搖了搖頭,男人,是遙遠而又真實的一個詞。

王杏兒見她不哼聲,以為她不認同她的說法,於是又說:“我真看不出那女人居然會這麼惡心,一點羞恥之心都沒有也就算了,居然臉皮厚到當著她老公的麵叫我們送給她,遇到這種人,以後要兜路了。”

“你跟我都快與世隔絕了,其實外麵才是花花世界,我們沒日沒夜地守著古董店,跟人接觸少了,自然不知道,有些女人如洪水猛獸一樣,讓人感到無奈,又不知道如何麵對。”莊曉芳到底比王杏兒年長幾歲,短短幾句話已經解釋清楚。

“如果這種自私又自大又不漂亮的女人,仍然像小女孩一樣撒嬌,男人會厭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