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已經落了一層灰塵的大門,鬆感覺事情一定沒有那麼簡單。屋外的植物腐枯成堆,三人全身戒備進入屋內,屋裏空無一人,次郎摸了摸地板,指尖上帶著淺淺的一層灰塵。屋內昏暗無光,窗簾全部緊閉著,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人進入了。
真自己探測屋內剩餘的能量,卻發現什麼能量都沒有。次郎走向屋內,看了看一些家具的擺設,簡單環視了四周後仿佛什麼都懂了的表情擺在了臉上。真抬頭望了望天花板,猛然表情一滯。“快跑!”
“轟——”
真望向天花板時,發現攝像頭竟然還在運作,房頂四周安裝了小型定時炸彈,攝像頭和炸彈的顏色與屋內色調融為一體,若不是真的眼睛非同人類,自己與其他二人可能已經葬身火海。鬆表情呆滯,看著原來溫暖的家已經成為了廢墟,心情更是難過。
回到鳳凰巢後,龍讓鬆先回休息室慢慢調節情緒,自己和隊員們開會商討這件事情。“我觀察了鬆家裏的布局,可以看到地麵上的灰塵分布不均,茶幾和其他物品上有不明顯的刮痕等等跡象,基本可以還原場景”次郎一一解說。
“說明鬆的家裏有人被強行帶走,而且看腳印不像是人類。”次郎說罷,龍皺著眉頭,“早晨羽念的新聞和鬆家發生的事情,絕對有關聯!”
“‘為了正義的科學獻身,在所不辭,我們手中的科技隻能造福人類,不能為壞人所用。’這是父親的原話”鬆握著咖啡,呆呆的對迫水說。迫水抿了口咖啡,堅定地說:“鬆,相信你的父親,既然是正義的科學家,那麼他一生的信念都不會改變。”
鬆經過迫水的細心開導後,終於重振精神。大家先從鬆的父母為線索開始尋找。分別派出兩隊,玲子和羽為一對,去鬆母親的工作單位采集信息。剩下人在鬆父親的工作單位和家找尋線索。雖然已經被炸成了廢墟,但是還是有很多線索當時沒有來得及調查。
兩隊中間交換了一次信息,然後繼續任務,最後回到鳳凰巢會和。經過一天忙碌的工作,終於將所有信息收集完畢,龍準備開一個簡單的調查會。將收集的所有資料放在桌子上一一推理,從資料中可以知道:
兩個月前,鬆媽媽從公司請假,請假原因是因為生病,從鬆媽媽遞交給公司的檢查單追查到醫院,發現一個月前鬆媽媽就沒有繼續治療,根本聯係不上。另一隊找到鬆爸爸的工作室,裏麵的同事說兩個月前鬆爸爸心情很是暴躁,工作根本集中不了精神,一個月前也突然消失。
GUYS將炸彈殘骸和攝像頭回收,希望可以從中找到些有用的信息。“暫時就這些有用的信息,這些很清楚能說明鬆的父母被綁架了,但綁架犯是人類還是宇宙人暫時不定。”
龍說罷看了眼不在狀態的鬆,接著說:“大家先從攝像頭和炸彈殘骸調查,希望能以最快速度研製出與賦識相反功能的技術,鬆給你放半天假。GUYSSALLYGO!”“GIG!”
龍走到鬆身旁,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往好處去想,現在要集中精力做你需要做的工作。”鬆的眼鏡上蒙了一層薄薄的水霧,他的手在顫抖,手裏拿的是母親的報告單,上麵清晰寫出,鬆的母親因為積勞成疾,得了非常嚴重奇特的血液疾病,而且這種疾病目前以地球上的技術根本治療不了,隻能暫時在醫院壓製著病情。
雖然鬆的父親是一流的科學家,他也聯係過世界各地的同事們,但是無一人有方法。
【如果,在父親得知母親得了這麼重的病,會不會求助於外星人?】這是鬆的內心所想,但是隊員們查詢了鬆家裏所有的通訊記錄,並沒有異常,基本都是聯係熟悉的人。但為什麼一個月前兩人都會突然消失?那麼答案果然就如龍的猜測一般。
隊員們為了給鬆一個單獨的空間,都離開了控製室先去忙活。真坐到一言不發的鬆身旁,看著鬆頹廢的樣子,鬆眼鏡上的霧氣已經化為水滴,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頑強地不流下來。鬆一頁一頁地翻著母親的醫院記錄單,手越發越抖。
真找不到好的安慰詞語,隻是將鬆手裏已經看不下去的資料抽走,順著鬆的後背,輕輕拍著他,鬆的手仿佛僵了一般,仍然保持著原來的樣子。真輕聲說:“鬆,對於這件事,我也就有一點相同的感受,”真說到這停頓了一下,
臉上帶著些不明感情:“我的母親不知所蹤,父親從小離我而去,我也堅持生活了下來。你不能如此頹廢下去,GUYS的這個任務需要你,隻有你能親手找到父母,想哭就哭吧,隊友會一直在你身後。”鬆摘下眼鏡,淚水滑然而下。
控製室的攝像頭微微轉動,在監控室裏有一位老人,他身著黑色長袍,紮著辮子,脖子上帶了一個奇特的項鏈,他帶著肯定的目光看著屏幕裏的真,臉上是淡淡嚴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