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歸臣在心裏瘋狂吐槽著。
知道的說這三個人就是去趟集團上個班....特麼不知道還以為要去教堂結婚呢。
“蘇....蘇南。我緊張。”荊如清竟然大舌頭了,她才剛來華夏,剛去工作室入職,結果轉眼間就成了人家的老板娘?
關鍵是那三隻還當著老板娘說老板的八卦.....
荊如清歎了一聲,也不知道這同事關係該怎麼緩和了。
程蘇南伸出手越過端端正正坐著的程森瑞,握住荊如清的手,說道:“不怕,我在。”
小瑞:“..........”
季歸臣:“.........”
呃...荊如清更尷尬了,這個時候不太適合說這些情話吧。不知道怎麼就覺得有些膩歪。
也可能覺得膩歪的原因是程森瑞裝模作樣的捂住嘴一副要吐的樣子。
程蘇南:“......”
小瑞看見他老爸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就知道自己玩兒脫了,忙用自己的小胳膊圈住荊如清的腰,委屈道:“媽,你看他!”
這一聲[媽]叫過之後,車廂裏詭異的安靜了片刻。
荊如清好像被一股巨力撞擊了一下心神,其中傷心與欣喜交雜,嘴裏卻又苦澀味道。
要是小瑞是我的孩子那該多好啊。荊如清想著,隱過自己心裏的想法,抱住小瑞說道:“就是,蘇南,你乖乖的哈。”
“切,我爸爸像隻小狗狗一樣乖呢。”
小瑞衝著程蘇南做了個鬼臉就跟荊如清玩鬧開來了。
小孩子總有辦法緩解大人的緊張。
而程蘇南卻察覺到荊如清的感受,看著她和小瑞開心玩鬧的樣子心口一窒。
他從沒向黎江南查詢過當年那個提供卵細胞的女人是誰,而荊如清也沒有問過程蘇南小瑞到底是怎麼來的。
他知道,她害怕知道自己和另一個女人有交集,也不敢知道小瑞的母親會不會再來找他。
如果不是昨天喝醉一時衝動,她也許不會那麼快同意嫁給自己吧。
程蘇南拿起手機,給黎江南發去一條信息[黎爺爺,我要結婚了。請把程森瑞母親的登記信息發來,我需要。]
很快,黎江南的信息就發來了,[祝賀你。她的信息我需要找一下,明天發你。什麼時候舉行婚禮?我會到達。]
[不用專門過來,您身體要緊。我們會在華夏舉行一場之後便去瑞典舉行一場。那座城堡麻煩您派人裝飾一番,我想和她在那裏舉行。]
[嗯,需要什麼風格的可以再發給我,我很開心可以參加你的婚禮。可以讓我當牧師嗎?我對舉行婚禮很熟悉的。哈哈哈。]
程蘇南手指敲打著屏幕,小時候自己獨自在瑞典養傷,黎江南他陪在自己身邊,那麼多年了,他們像朋友更像爺孫。
雖然幾年前不經過自己的同意就讓程森瑞這個孩子出生,他們的關係也因此陷入困境,不過還好,一切的不快都隨著時間解開。
小瑞正趴在荊如清的肩膀上,和她一起拿著一本童話書,聽她講著稻草人的童話故事。
季歸臣在前麵開著車,打開收音機放著福萊的《搖籃曲》。
程蘇南看著這一切,目光溫柔。
[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