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保證比得上實際行動。
這是他們兩人都知道的事情。而程蘇南現在這種情況卻在向荊如清尋求這個保證,或者說是承諾。
愛是彼此體驗和感受而得到的。
他卻在害怕,害怕之後發生的一切不可避免的事情再對他們之間的關係產生衝擊。
他對她的信心已經受到了打擊。
荊如清同樣也能感知到。
“我非你不可。”程蘇南盯著荊如清的眼睛說道。
荊如清歎了口氣,緩慢低下頭將他們兩個的額頭抵在一起。
“我也是。”
“所以,不要再輕易離開我了好嗎?我再也受不住你這樣不聲不響的離開了,我不知道,不知道能不能控製住自己給你冷靜的時間。如清,不要再考驗我的耐性了好嗎?”
程蘇南抓住她的手,聲音隱忍而矜持。
可荊如清分明能感受到她的力道。
“蘇南,我想為自己活一次。不為我的家人,不為你,不想再為曾經的過往戰戰兢兢,也不想就這麼灰頭土臉的去麵對我的未來。蘇南,我想為自己活一次,我要為自己活一次的。”
她的人生在鋪天蓋地的大雪裏蛻變得以休整,那種掙脫密密麻麻纏繞在四肢的鐵鏈。
她知道,愛也好,生活也好,都是自己的人生體驗。
程蘇南聽見她的話輕笑一聲,說道:“好,那可不可以在你的人生中給我留下一個位置?”
“嗯,那我得考慮考慮。”
荊如清皺著眉頭像在考慮什麼苦惱的問題。
“你....”這種猶疑不決的樣子徹底氣惱了程蘇南,恨不得把她壓在身子下麵狠狠的欺負讓她學乖一點。
正在程蘇南撓她癢癢的時候,冷不丁的就聽見一個成年男子假裝幹咳的聲音。
“咳咳!”
“呃,你來了。”荊如清整理了一下自己亂糟糟的頭發。
程蘇南臉色如常,對著宋承顏輕輕點了下頭,然後摸了下荊如清的額頭說道:“還有些發熱,你們先聊會兒,我去叫醫生過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荊如清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程蘇南出門的時候和宋承顏交換了下眼神,其中訊息,不言....也不明。
“你們?”荊如清看著宋承顏戲謔的目光想岔開話題。
宋承顏冷笑了聲,一屁股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耐煩道:“行了,還想岔開話題。我說樂櫻怎麼一個勁兒的阻攔我們過來,合著就這一晚上你們就舊情複燃了?”
荊如清聽見那[一晚上]臉上更燙的能滴出水來。
“哪有啊,還沒,還沒呢。我正在觀望。”
“你觀望個屁,人家兒子就把你綁的死死的。小瑞他嚷著要去城隍廟那邊買你想吃的小籠包和清粥,結果人一個電話打來就安安穩穩的。還哄著我和樂櫻晚點兒來醫院。要不是我偷偷過來,哼哼....”
荊如清被宋承顏兩聲[哼哼]給喊的頭皮發麻,忙道:“你不是最近都忙成狗了嗎?怎麼還有時間來看我?對了,小瑞和小櫻呢?”
宋承顏隨手拿了一旁果籃裏洗好的蘋果狠狠地咬了一口,嘎吱聲讓荊如清壓力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