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如清看著程蘇南,眼睛裏不自覺的流露出笑意來。
“笑什麼?”給傷口貼上了透明創可貼的程蘇南轉頭看她。
“在笑……你怎麼能在和我還不認識的情況下,就提出讓我和你簽約,當你臥底的請求?太唐突,太不像你了。”荊如清終於找到契機,把這個疑問給說出來了。
程蘇南緩緩把荊如清的腿放下,然後抬頭望著她的眼睛:“是我搭訕搭的太不明顯,還是你太遲鈍?”
“嗯?”荊如清腦子短路了。原來是搭訕麼?那麼早之前,程蘇南就在搭訕她了?終於連通腦回路的荊如清,脫口便是急於求證,“所以你早就喜歡我了?”
荊如清的眼睛亮閃閃的,程蘇南輕捏著她的下巴,親了她一口說:“嗯,早就。”
臉頰浮上兩坨小粉紅,荊如清低頭細聲問:“那……有多早?”
程蘇南坐回荊如清身邊,把她圈入懷中:“比你以為的,還要早。”
荊如清隻當這是句甜言蜜語,卻沒有注意到程蘇南臉上的真摯。
多虧了程蘇南的懷抱,荊如清重新充滿了電,這些電量足夠讓她再鬥誌昂揚很長一段時間了。
從後備箱裏拎出不大重的行李箱來,荊如清走到駕駛座的那一側,朝車裏的季歸臣揮手告別:“拜拜,大兄弟。”然後推著行李箱走進闊別了一個月,在春風中正在逐漸煥發綠意的校園。
剛推開宿舍大門,樂櫻小寶貝就撲過來給了荊如清一個大大的熊抱。
兩個柔軟的小肚子頂在一起,她們還沒撒手就互相嘲笑起來。
“過節,不止胖了三斤吧?”荊如清壞壞的問。
“你也不止吧。看來飼主把你喂養的挺好啊。”樂櫻壞得更勝一籌。
“可不是嘛。”荊如清鬆開樂櫻,然後拍拍自己真的有些凸顯的小肚皮,悲喜交加的說,“這可都是我們家蘇南的傑作。”
樂櫻臉上的笑逐漸往奇怪的方向發展,她曖昧的挑挑眉:“哦喲,幾個月了?”
羞臊的荊如清朝樂櫻撲過去,掛在她身上說:“敢調戲我,咬洗你!”
兩個人鬧夠之後,一起打掃積了層薄灰的宿舍。給桑羽和鬱涵湘的床鋪掃灰時,荊如清問:“你說她們倆還會回來嗎?”
“桑羽,不知道。鬱涵湘是肯定不會回來了。”樂櫻坐在鬱涵湘的上鋪,兩腿垂在床外,低頭看正在給桑羽的下鋪打掃灰塵的荊如清。她猶猶豫豫的說,“年會那事鬧的挺大的,對鬱家來說是雪上加霜的打擊。”
荊如清歎了口氣:“她是挺慘的,可是……”
“可是!”樂櫻突然接過荊如清未說完的話,加重了語氣憤慨道,“先撩人者賤,打死也無怨!誰讓她找你茬,欺負你?隻是被曝光了她作妖的視頻而已,也算她走運了。”
“……”荊如清沒想到樂櫻這麼挺她,感動到無言。
就在這個安靜的瞬間,她們聽見了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兩個人對視一眼,緊張的擯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