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話間還是到了賣服裝的樓層。荊如清想繞一圈,從對麵的電梯再下去時,忽然看到一間女裝店裏很突兀的擺著個男模特。
還別說,這個模特長得真像程蘇南。
荊如清因此多看了兩眼,然後就見模特走動了一步。荊如清那叫一個五雷轟頂,居然真的是程蘇南!
他在女裝店裏幹什麼?
忽然有個歐洲麵孔的美女拿著兩條裙子來到程蘇南麵前,似乎在征詢他的意見。裙子一黑一紅,程蘇南選了右邊那條紅色的。
下意識地在心裏和程蘇南做了同樣選擇的荊如清忽然失落,買給其他女人的裙子,她選什麼?然後氣憤的吐槽:“哼,醜死了。”
“什麼東西醜?”樂櫻好奇的看向荊如清注視的方向。
“沒……沒什麼。”荊如清不想讓樂櫻看到程蘇南正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突然請求,“小櫻,你能不能陪我回家一趟?”
看荊如清的神情,大約是家裏又出了什麼事吧,樂櫻仗義的答應下來。兩個人剛走出商場,季歸臣的車就開到了她們麵前。
季歸臣降下車窗和荊如清說話:“主人剛剛……”進商場找你去了。
“哼。”荊如清冷哼一聲,拉著樂櫻就走了。
“……”季歸臣無奈了,他以前怎麼沒發現荊如清有這麼說到做到,還真的說不理他就不理他。
跟荊如清回到家,見到遍地狼藉的樂櫻都震驚了:“你家這是遭賊了?”
已經沒有過多情緒的荊如清平靜的說:“嗯,家賊。”
家裏受損最嚴重的地方就是荊如清的房間,蹲在地上撿碎玻璃的荊如清有些心寒,也不知道她的妹妹,何故如此恨她?
小時候拋棄過她的,是她們母親。長大後放棄她的,是她自己。她們這些年談不上姐妹情深,倒也沒有這般的血海深仇吧。
荊如清實在是搞不懂,一向和自己井水不犯河水的荊如沫,無端端的,這是怎麼了?
從前藏存折的衣櫃,櫃門大開,裏麵被荊如沫翻了個底朝天。荊如清慶幸,還好上次回家,將存折隨身帶走了。否則還不上醫院的醫藥費,自己怕是都要上征信黑名單了。
荊如清仔細想想,她和錢之間真的沒緣分,每每都是剛和它們見麵就分別。她努力工作,努力生活了這麼多年,自己的日子還是過的捉襟見肘。
樂櫻不知道該安慰荊如清什麼,也知道她其實不需要安慰。所以隻默默在一旁幫忙整理和打掃,想用行動告訴荊如清,她身邊還有好朋友可以依靠。
那些碎了,壞了的東西荊如清選擇了斷舍離,把雜物清理出去之後,家裏恢複了整潔,但也變得更簡潔了。
荊如清在已經打掃幹淨的房間地麵上坐下,伸手在床底下掏了掏,一前一後的抱出兩個豬豬造型的存錢筒來。
愛惜的撫摸了兩個豬豬幾下,荊如清歉疚的說:“貔貔、貅貅,你們餓壞了吧。”說著她就從口袋裏拿住兩張十塊錢麵額的紙幣,折疊成小長方形後,各塞進一隻豬豬裏。
荊如清給兩隻蠢萌的豬豬取了很霸氣的名字,叫做貔貅,寓意隻進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