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郊區有幾十棟爛尾的花園別墅,是程氏集團在三年前投資失利的成果。
三年間放在這裏任由草木生長,屋子的窗戶大多都被石頭打碎了,房子外麵刷的深棕色的漆斑駁錯落。
夜晚的這裏如同鬼域。
荊如清坐在在冰冷的地板上,盡管有羽絨服,可風吹過來像針一樣紮在臉上,生疼生疼的。
“大哥,讓我也烤烤怎麼樣?”荊如清可憐兮兮的懇求道。
她見程蘇北一個人坐在中間霸占著正燃燒的火堆,木柴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光看著昏黃的火光照在程蘇北的身上就覺得暖和極了。更覺得自己周遭冰冷刺骨。
程蘇北轉過頭,看著被綁著手腳的荊如清,問道:“你這麼沒骨氣的女人真的是程蘇南喜歡的類型?”
荊如清有些尷尬,忽然有些憂傷,說道:“這不是為了生活妥協嘛,您這種人肯定不了解我們這種底層老百姓對生活的掙紮。我自認為憑我的魅力,程蘇南不一定會過來啊。”
荊如清發揮自己百分之二百的演技,在程蘇南來之前讓自己舒服一些。
誰知道程蘇北上下打量了一下荊如清,認真的評價道:“我也這麼覺得。”
“……”那您綁我過來是什麼意思?
程蘇北朝著荊如清招了招手,荊如清扭著站起來連蹦了好多下才到火堆旁,最後一屁股坐在地上,準備享受火帶來的溫暖。
火真是個好東西啊。給人帶來生命,也帶去死亡。
“想什麼呢?”程蘇北不知道從哪翻出來一個烤紅薯正吃著。
呃,這就是他們的風流董事長嗎?
“在想我怎麼那麼倒黴,上司給我的工作還有一大半,我明天還得加班呢。”荊如清說的倒是實話。
程蘇北聽著嘿嘿的笑,說道:“是不是跟我弟弟比起來我特別差勁?”然後衝著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繼續道:“喝酒喝壞了,15年前就不行了。記憶力,推理能力還有對數字的敏感都受到巨大的損害,所以才會那麼迫不及待的想弄死他。”
荊如清想捂住自己的耳朵,這種事情給其他人說,隻能證明那個人真的會成為死人吧。
可惜,自己的手腕被綁得結結實實。
“是不是作為一個董事長特別差勁?”
荊如清死命的搖著頭。
“作為一個兒子卻弄死了自己的父親,繼母,連弟弟也不想放過。可是他算什麼?擠走了我的母親霸占我的家,占據了我的父親,甚至還要跟我搶集團!他算什麼?一個野種,還要讓全世界的人來嘲笑我?!”
程蘇北把吃了一半的紅薯扔到火堆裏,卻驚慌的伸出手想去撈出來,試了兩次手卻被火灼傷了,最後一腳踢翻了火堆。著著火的木柴濺的到處都是。
而他整個人卻癱軟到地上嗚咽的哭了出來。
荊如清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發瘋,真的相信他說的自己的腦袋有毛病了。
她轉轉頭,發現在黑暗裏站著的一些黑衣人沒一個要出來幫他的樣子,全都當作沒看見似的。
呃,這算什麼?
荊如清深深的覺得這是一個非常不團結的綁架團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