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果也立即察覺到了,馬上收斂,心想:“我的心性還得好好修煉,還不如路晨能忍,一不留神就把心底的情緒表露在眼睛上了。嗯……這兩個老賊就像那群在停車場劃別人車輛的熊孩子一樣,混蛋是不分年齡的。為了大計,暫時先延緩對他們的懲罰,返程再算賬。”
按照路晨的性格,其中有極其高傲的成分,絕不會對這兩個老賊進行報複。
張曉影平時和路晨鬥嘴,但這是人民內部矛盾,別人侮辱路晨,她是堅決不允許的。她並不想惹麻煩,但始終看這倆老人不順眼,於是她從身上摸出一管芥末醬,這是她用來專門吃生魚片用的,最近她迷上了生魚片,下了飛機就去超市買了一管。
等到那對墨鏡老賊排隊登記的時候,張曉影以不凡的身手,悄悄在他倆摘下拿在手裏的墨鏡上塗抹了兩坨芥末醬,旋即悄悄離開。她的武功甚至比不上覺醒會的青銅級殺手,但對付一般人真的足夠用了,那倆老賊老眼昏花,還真是沒注意到。
離開後,張曉影心想:“浪費我這麼多芥末,能吃好幾頓三文魚了!便宜你們兩個老東西了!”
也就過了一會兒,兩個墨鏡老賊重新戴上墨鏡裝終結者,走入電梯時,很多人都看不順眼,心想:“裝什麼逼?進了酒店還戴墨鏡?”
誰料電梯門還沒合並,兩人就狂叫起來,痛哭流涕,墨鏡下流出了大量的淚水,抑製不住,一個在地上亂打滾,另一個不斷地瘋狂敲擊電梯壁。這個舉動把所有人都嚇壞了,連酒店的服務人員也呆住了,以為電梯出現了什麼安全問題,大聲呼叫保安,並且安撫眾人。
此刻,這對老賊成了全酒店一樓的焦點,等大家七手八腳地將他倆拖出來的時候,他倆已經哭得死去活來,大家嚐試著把他倆的墨鏡摘下來,見兩個人的眼睛居然腫的像兩隻凸起的紅桃子,並且不斷地流淚。
墨鏡老大媽在地上跳街舞一樣滿地滾屁股,狂叫道:“天殺的啊!我的眼睛看不見了啊!”好幾個大小夥子居然摁不住她。
而墨鏡老大爺則滿嘴惡毒地咒罵:“王八蛋,哪個王八蛋惡作劇?我要殺他全家!我年輕的時候一定會殺他全家的!連他家的狗也不放過!操他媽的……”汙言穢語滾滾而出。
酒店外麵,張曉影笑得直打跌,轉過去跑到後麵支撐著牆壁才沒有笑倒。
於果看在眼裏,微微一笑,也沒有多說,他心裏對任何事都清楚得很。
小尹好說歹說,終於安撫了這兩個墨鏡老賊,轉過臉跑到於果那邊,唉聲歎氣,心力憔悴地說:“於先生,真是對不住你了,沒想到這趟旅行這麼多坑坑窪窪,到最後還是沒給你找到房間……”
於果笑笑:“沒關係。這倆戴墨鏡的老人看上去像個領導啊,如果光是不講理的話,你應該不至於這麼怕他倆。”
小尹無奈地說:“他倆的兒子是什麼局的局長,他倆是什麼石油公司的,都是領導退休,家裏可有錢了,沒看他們倆拿著的照相機的鏡頭?都是二十萬級別的。這樣的人,誰惹得起啊?他倆每年都來旅遊,我們旅行社社長也認得他倆,對他倆還點頭哈腰的呢,更別提我了。”
於果連小五行都毫不畏懼,更何況這兩個老逼,便直言不諱地說:“一場旅行有這麼幾泡老鼠屎隨行,很讓人掃興。”
小尹有些懼怕地朝於果作揖:“於先生,麻煩你,別亂說啊。你是外地人,玩夠了說走了也就走了,我可是在臨南市混飯吃呢,你看這些人,我們哪個惹得起嘛?”
司機蔡師傅比較沉默寡言,但突然開口說:“你不介意的話,就在我這車上眯一會。這車也不小,夠你睡的。”
於果頓時對他好感大增,笑道:“謝謝師傅,你可真是個好人。”
蔡師傅性格淡漠,點了點頭,也沒說話。
之前於果也猜測到,假如沙智力前往大西北,是取貨而不是賣貨,那就不可能隨身攜帶毒品。但即便如此,總有需要跟同夥相認的證據,畢竟毒販子走的是刀頭舔血的日子,萬事需要小心。
所以,於果猜測沙智力會不會把某些異常的東西偷偷放置在車上。要知道,旅行團團員們的習慣是,誰第一個占據了車上的某個位置,那麼,就確定了這一路旅途上這個位置專屬於他,這是約定俗成的規矩,雖然沒有條文,可大家都在遵守,非常默契。
因此,於果裝作是要選一個舒適座位,一路逛蕩逛蕩,走到最後沙智力全家坐著的位置,有意無意地看了看,還用腿碰了碰,覺得沒什麼異常。
找了個靠窗的位置,正好對著酒店門口和外麵的美食一條街,便打起了盹了。
關注微信公眾號:看書館;新用戶關注即免費領5天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