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也正有此意,為的是讓安保人員投鼠忌器,不敢亂來,更不知道自己到底掌握著什麼武器,正好可以迷惑一下對方。
張鵬也知道,不能四麵楚歌,自己後背可沒長眼睛,便連拖帶拽拉著王藝不斷地後退,打算推到一個角落,隻需要用眼睛往前看。他本來也就沒打算活著逃出去,並且抱著必死的決心,一定要殺死王藝。
那些安保人員豈能就讓他這麼得逞?便不斷地向前逼近,無論張鵬怎麼大喊別他媽過來,那些安保人員也都繼續往前走,並不住地說:“冷靜!小夥子,冷靜!”
這在外人看來,這幾個安保人員更在乎負責任,而不是王藝的性命,可除了於果之外,也隻有王藝一個人清楚張鵬鐵了心要殺自己,反而不能讓張鵬和安保人員距離太遠。
於果故意回過頭,掃視了童雅詩、路晨、張曉影、譚晶晶、孟靈和單慧。
她們雖然或焦灼,或擔心,或緊張地注視著這突如其來的事態的進一步發展,可她們也清楚,如果於果要出手,早就出手了,顯然是因為某種原因不能暴露自己,也都沉得住氣,沒有和於果的目光相接觸。
也就正在此刻,張鵬已經退卻到了一麵牆壁附近,背靠著牆壁,於是決定用力一紮。
但偏偏他頭頂上突然澆上一股熱水,白氣蒸騰,燙得他嗷嗷大叫起來,眼淚四濺,手也不由自主地鬆開了。可王藝並不是訓練有素的人,她隻是一個嘴上損陰德的惡俗凡人,並沒有趁此機會逃離,而是誤以為身側的張鵬陡然發了狂,也跟著嚇得狂叫起來。
與此同時,一道身影飛撲過去,一下子將張鵬撲倒。
張鵬再無猶豫,一個頂膝撞在那人的腹部,那人略一吃痛,摁住張鵬右手的手也鬆了鬆,張鵬立馬騰出手,梳子齒照著那人的臉上就刺過去。但由於緩衝出了不少時間,一大堆安保人員和後來膽量越來越大的熱心群眾撲了上去,七手八腳地將張鵬牢牢按住,一動也動不了。
於果沒想到,那撲倒張鵬的,居然是沙智力。難道沙智力就不怕這麼貿然出頭,暴露自己?還是說,越危險就越安全?
但隨後一想,立即恍然:“不錯,他是怕一旦張鵬鬧出大事,機場封閉,所有人要帶走詢問,那就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原本計劃的運毒路線,不但無法改動,也不能及時通知同夥。而且,他本人也怕被詢問到深處,將自己的另一個身份挖出來,所以,還是盡早主動處理,化解危機更好。”
隨著看熱鬧的人們越來越多,加上大家原本也都是去旅遊的,各種手機和相機閃著光經久不絕,不一會兒,就會有諸多的消息被發送到網上。當然,網絡新聞瞬息萬變,由於這消息在全國範圍內也並不見得有多麼奇特,很快也會被更加新奇的事件所替代。
很快,警察和記者也聞訊趕到了現場,很多人意識到,登機之前是不用想要睡個好覺了。機場和警方非常默契,立即將記者擋在外麵,不允許進入。警方沒想到事情隻發生了一分鍾左右就解決了,還真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要是出人命了,那誰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這次來的還是老宋帶頭,看來老宋在本地刑警裏,無論資曆還是職務,都是個人物。雖說現場目擊者甚多,可七嘴八舌之下,還真不見得有個明確的完整版。不過,警察可以據此整理翔實。
老宋堅持去粕存精,聽完了事情大致的前因後果,這才不由得很輕微地遠遠地看了路晨一眼,路晨也沒做聲,故意不去看他。
老宋心裏也有點不滿:“你到底要玩什麼大案子,到這時候也不肯出手?這小子差點殺了這小姑娘,故意殺人未遂,難道還不夠大?你還想破什麼案子?”
在這之前,他專門打電話給膠東市刑警大隊,要了於果的照片,也明確確定了車上的於果就是人所共知的那個於果。不過,於果不出手也無可厚非,此人最多是個熱心群眾,還有黑道背景,又不是警察,而路晨是警察,多多少少該有點職責感吧?
可他究竟也是曆練多年的老刑警,陡然靈光一閃,想:“難道,她要跟蹤的人,就在當時她和於果所乘坐的大巴之上?”
很快,大家的注意力又都投入到沙智力這邊。顯然,沙智力是見識過大場麵的人,盡管很不想出風頭,隻是謙遜地擺擺手,但卻器宇不凡,如淵渟嶽峙,很有成功男人的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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