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倆的確是忘我了,卻忘記屋裏並不止他兩人。
於果忍住不咳嗽,有人替他咳嗽。譚晶晶重重地咳嗽一聲,隨後惱恨地瞪著於果。
童雅詩並不知道譚晶晶被於果救過,這就像她和於果一起回到曆史中尋找奶奶一樣,譚晶晶被於果救過,也同樣屬於這二人的私有秘密。因此,童雅詩並不能理解譚晶晶的心情,隻覺得譚晶晶有點小氣。
可譚晶晶卻回憶起當時自己差點得手,卻被於果跑了的極度傷心和羞辱,眼下卻看到童雅詩那麼輕易地就能獲取於果的吻,這讓她如何能甘心?
於是,譚晶晶滿腹怨氣地說:“你們談工作的方式好特別呀?”
童雅詩也自知理虧,說:“晶晶,我……我……”卻說不下去了。
“我什麼我?”譚晶晶不滿地說,“是情不自禁吧?你們繼續吧,我反正管不著,這是公平競爭,誰贏了算誰的。”
於果終於恢複了冷靜和鎮定,說:“雅詩,晶晶,咱們都是朋友,沒有什麼誰贏誰輸這一說。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童雅詩和譚晶晶都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於果鄭重地說:“都八點多了,你們兩個大姑娘的閨房,我不適合繼續呆著。記著,外麵不太平,想想前些日子被殺害的夜跑女孩,時刻警惕!外麵有敲門的,問清楚是誰再開。”
路晨也的確跟她倆提過夜跑女孩的案件,要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尤其是譚晶晶,她看上去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其實隻是瞎鬧,底氣全來自嬌生慣養的富足家庭生活,真要是麵臨危險,她肯定是這四大美女中最膽小的一個。
於果由於經常來,在童雅詩的房子裏也存了一個旅行箱,裝了不少衣服。於果在衛生間換了一套運動裝,輕鬆上陣。
出門後下了樓,童雅詩和譚晶晶依然在窗戶前看著他。
於果忽然轉過身,打了個手勢,意思是千萬注意安全。她倆猝不及防,都有些臉紅,也情不自禁地都點了點頭,隻不過這種距離的點頭,於果肯定是看不到的了。
當然,這隻是她倆的想法。於果畢竟體能遠超常人,的確是能夠看清她們的身影的,別說是別墅,就算是高樓層,隻要是在十層之內,那麼於果連她們的表情也一樣能看得真真切切。
出門本想招手打車,可忽然想到,自己也的確好久沒鍛煉了,不能光依賴突變的體能,鍛煉是要繼續的。
於是他就這麼顛顛地開始慢跑。假如他真的發揮出真實速度,那的確夠一輛車追的,可他現在隻是為了出出汗,並且不能引人注意,便跑得特別隨意。這樣一來,遠遠地看到路晨後,也可以裝作是同樣的夜跑者,並不會引起別人的格外關注,尤其是假如凶手真的那麼湊巧也在搜尋下手目標而出場的話。
就這麼跑著,晚風吹來,很愜意。於果在跑步中也能沉靜思考,因為這種運動對他來說真的不算什麼了,可讓這麼舒服的涼風吹著,腦海裏一片空白,不願意去想事了。
他這才記起來,當年和孟凝剛認識的時候,正是夏秋交季的夜晚,兩個人在晚風中嘻嘻哈哈你追我趕地瘋打鬧,正是這種感覺。
但這種回憶一產生,剛才和童雅詩即將接吻的心動感覺就徹底被顛覆了,情緒也漸漸落入了低穀。
係統忽然說:“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一切朝前看吧。”
於果怫然心道:“我在想這些的時候,請你不要突然窺視,好嗎?”
係統一副無奈的樣子:“這我可做不到,我說過,您要複活孟凝,就成了一個最重要的關鍵詞。隻要您想到了孟凝,您的大腦就會提示我及時關注。”
於果不想爭辯:“好吧,我隻想說,我的感情生活,你還是不要參與了。”
係統卻堅持說:“這我不同意。感情是生活中的重要部分,您如果做出了錯誤的選擇,整個人生都會跑偏,這可就跟我有關係了,我畢竟是需要您的成功來維係的。”
於果知道它作為NPC,是無條件支持自己,絕對忠心於自己的,便沒有多說。他的性格就是如此,哪怕是麵對非人類的生物,隻要混熟了,他也不會惡語相加。更何況這是自己目前最重要的夥伴了,假如說以前是工具,那現在就真是夥伴無疑了。
這時,係統說道:“看到路晨了,您經過她就行,不必目光交流。她是警察,會很好地配合您,隨機應變的,千萬別被人察覺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