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攻擊了他們？”
“是。”林塔爾點頭承認，“這樣的利益和秘密不適合太多人知道，我隻是先下手為強。”
“但這世上隻有不碰觸才不會被知曉的秘密。”
“是啊，但這其實已經不再是秘密了。“林塔爾問道，”您認為為什麼我在水脈中抽取了這麼巨量的魔力，夜雷的大樓還是這樣平靜？”他掛起譏諷的笑容，“我雖然無信，但星刻之神有一句話說的很對，貪婪是原罪啊。”
“你做了什麼？”
“我隻是向幾個大勢力主動坦白了我的計劃，並承諾在月之滴凝結的時候會分享出一半的利益。所以，他們主動封鎖消息，甚至幫我隱瞞的那個家族破滅的事實以防止其他的勢力插手。在他們看來，隻是稍微中立和表達一下態度就有這種收獲，自然是穩賺不賠的生意。甚至此刻，他們可能在計劃著在事成後將我一起吞並。”說到這裏林塔爾看向阿瑞斯，“您一直不告訴我殺死我父親的凶手，現在我將他們全部連根拔除。其中，應該有我的仇人吧？”
阿瑞斯一瞬間竟說不出話來，林塔爾的父親確實是翡翠之都幾個勢力相互妥協然後被犧牲的，因為他的改革可能觸碰了某些敏感的界限。這是一場水麵下肮髒的政治交易。阿瑞斯不告訴他是不希望林塔爾生活在仇恨裏，但現在看來……
“當他們在期待月之寶所帶來的利益時，我卻會用它來激活天堂地獄圖。並吸收神祗分身降臨的餘威。那時我將擁有一個擁有神靈外貌和部分威能的召喚魔獸。恐怕他一出世就會擁有高級之上的力量吧？”林塔爾帶著一點畏懼和憧憬，“甚至給我一點時間，他是否能成長為......那一種存在！”
“然後你就用著強大的力量來獲得更多的權勢和財富嗎？”
“這有什麼不好嗎？”林塔爾還是反問，“也許我的行為在您看來是膚淺的、愚蠢的，但這世界除了超凡脫俗的存在，我們大多數都是——俗人啊！”
阿瑞斯此刻沒有了遺憾也沒有了惋惜，他們兩人都知道沒辦法說服對方，他們所表達的隻不過是不同立場，不同視界所得到的答案，沒有誰對，沒有誰錯，隻是選擇。他雙眼變得昏黃一片：“今晚月之滴將凝結。”
......
夜雷的大樓進入了最高級別的戒備，十二人為一個方陣在固定的區域進行無縫銜接的巡邏。務必讓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
蘭斯洛是其中一個隊伍的隊長，因為他的姐夫是組織最早的成員之一。所以他地位雖然不高但卻去擁有極為靈通的消息渠道。
這已是蘭斯洛的隊伍第十幾次走過這個區域了。枯燥的巡視並沒有讓他覺得麻煩，因為他明白。越是枯燥越能代表著安全。
第十幾次走過的地方突然多出一灘淡淡的水跡，沒有人在意也沒有人會發現。在隊伍走過的瞬間，水跡開始減少化為蒙蒙的水氣通過他的褲管接觸他的皮膚，通過他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進入他身體的循環。
身體中突然升起了感覺，他停住腳步回頭說道：“在這等我。”說完，蘭斯洛走進拐角的廁所。
第一間掛著維修的牌子。第二間，光是看看裏麵黃色的汙跡他就倒了胃口。直到第三間，他解開褲帶，液體從身體中帶出的熱量讓他舒服的閉著眼睛打了個冷顫。
直到結束，他突然詫異的覺得自己還能聽到嘩嘩的水聲。睜開眼，在前方一團蠕動的水在空中形成一麵不斷變換的圓鏡。鏡子中映照的是他驚詫的臉。
一隻手臂突然從後方伸出按住他的後頸，巨大的力量讓他的臉一下撞碎了水鏡。冰涼的觸感伴隨而來的是他昏沉的意識。朦朧中他聽到一個聲音說：“你是第五個了，千萬別讓我再失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