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耀庭和顧惜闊別兩年的第一次見麵是在沈子軒和周小白的婚禮上,一個是伴郎,一個是伴娘。
“嗨,好久不見。”又是這樣尷尬的開場白,顧惜都覺得自己有點老土。
“嗯。”沈耀庭隻是淡淡地應一聲。
婚禮現場很盛大,大家都絞盡腦汁去為難一對新人。在休息室的時候,周小白說:“結個婚,比打一場仗還累。”看著周小白四仰八叉地躺在那裏,顧惜走過去推推她。“你好歹也結婚了,稍微注意一下影響吧。”
周小白動了動,從床上坐起來。“小惜,你不知道,我真的好累好累。”
顧惜白了她一眼。“我怎麼會不知道,我不是從早上開始一直跟在你身邊嗎?”
周小白被顧惜拉著起來,一副像是被妖怪抽幹了力氣的樣子。酒席開始以後,周小白他們挨桌敬酒,雙方都沒有多少親戚,周家隻有周家北出席,葉一辰因為鄭蘭心懷孕,因此沒有出席。而沈子軒那邊一個親人也沒有。大多數都是生意場上的朋友,觥籌交錯,句句不離官腔。
等好不容易敬完了酒,周小白逮著機會便脫下高跟鞋,光腳踩在地上,外麵有長長的婚紗裙擺遮住,別人是看不見的。
這一天折騰下來,周小白早就累得不行了,衣服不換,妝也不卸就攤到床上。沈子軒處理好婚宴的收尾,一進房門就看見自家媳婦兒挺屍一樣躺在床上,搖了搖頭走過去把她拉起來。
“乖,把衣服換了,妝卸了再睡好不好?”
周小白皺著眉頭閉著眼睛哼哼兩句,表示抗議。
“你不起來,那我就幫你換衣服了。”沈子軒這話一出口,周小白就像打了雞血一樣一個翻身就跳了起來。
“我自己來就好。”
她一溜煙從沈子軒身邊走過的時候,沈子軒的眼睛可沒有漏掉周小白緋紅的臉頰。雖然早就有過肌膚之親,但是周小白還是很害羞。
等周小白換好衣服,洗過澡回到房間的時候,沈子軒已經洗過澡,穿著睡衣半靠在床上看書。
沈子軒放下手中的書向剛進房門的周小白招了一下手。像是在招呼小狗一樣。周小白白他一眼,小聲說:“我又不是小狗。”
“你在碎碎念什麼?”他抓住周小白的手一個用力,周小白就穩穩地跌落在他的懷裏。
“沒有啊,我沒說什麼。”周小白眨眨眼睛。
“是嗎?”沈子軒挑著眉,看著她,看得周小白心裏發慌。
“我都說沒說什麼了。”她掙紮著要起來,卻被沈子軒圈得死死的,動也動不了。
“小白,我愛你。”
沈子軒低下頭在周小白耳邊輕聲低語,周小白的臉刷地一下就紅了。
“你幹嘛,突然間講這麼煽情的話啊。”她斷斷續續地說像接不上氣一樣。
沈子軒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後頸,讓她覺得癢癢的,她又動了動。忽然沈子軒的吻溫柔地落在她的臉頰,嘴唇上,讓她的意識一步步淪陷。這一刻的春宵,千金不換。
自從參加完周小白的婚禮,顧惜開始被家裏人逼婚。李芬之前從未操心過女兒的婚事,覺得應該順著顧惜自己的心意,可是順來順去,顧惜都二十八了,好像從未聽說她交往了男孩子。身為母親的李芬,開始焦急女兒的婚事。
“老頭子,小惜都二十八歲了,這婚事一點動靜也沒有,我著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