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樓門玉,奉天寶並沒有找到孫立善,聽小白玉說,他接了個電話就行色匆匆的去了武裝部了。
奉天寶已經猜到了八九分,定然是那批財寶出什麼簍子了。趕到武裝部,果不其所料,整整兩大保險箱的財寶一掃而空,而且是在戒備如此森嚴的武裝部。
“到底怎麼回事?“孫立善氣得是臉都綠了,嚴文書更是暴跳如雷,徐奇誌一臉無辜的躲在任光耀身後,一句話都不敢說。
“任部長,你這可是武裝部,盡然遭了賊了,要是這事傳將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孫立善是要任光耀當麵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當然任光耀是不會自己出來背著個黑鍋的,繼而衝著徐奇誌質問道:“徐主任,這到底怎麼回事?我不是已經抽調了幾十號人給你的嗎?都幹什麼去了,居然有人趁機混了進來。”
“我……”徐奇誌無言以對,他也是一臉茫然,根本沒法作出解釋。嚴文書檢查了一下保險櫃,目光落在了徐奇誌身上,說道:“任主任,這保險箱可是沒有任何撬過的痕跡,肯定有人拿到了密碼,我懷疑武裝部有內鬼。”
“嚴文書,你可別血口噴人。”徐奇誌百口莫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孫立善也親自檢查了一下保險箱,對嚴文書的分析十分認可,厲聲道:“任部長,我想知道保險箱密碼的人並不多吧?”
“除了我跟徐主任,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任部長,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上麵要是查起來,我怎麼交代?總不能說這些東西是自個兒長著翅膀飛走了吧?這東西要是找不回來,別說你任部長,就是我孫立善這頂烏紗帽也不保咯。”孫立善當即放下了狠話,任光耀自然不敢不擔下這個責任。
“書記,您放心,我一定會聯通甘局長把丟失的財寶如數找回來的。”
“任部長,不是我孫某人不講情麵,當初我把財寶放在你這裏的時候,你是怎麼向我保證的?時間緊迫,三天之內,你務必找到這批財寶。”
“三天?”
“怎麼?三天還不夠嗎?時間長了,我怕那些賊匪早就不知去向了,還能找回那批財寶嗎?”見孫立善發火,任光耀沒敢頂嘴,隻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書記,您也先別著急,我估摸著兩箱財寶肯定還在樓門縣,你想啊,這可都是些稀釋珍品,盜匪是不敢貿然出現在車站碼頭的。”奉天寶站出來說了句合情合理的話,孫立善想了想是這個理,當即接通了甘耀武的電話,要他調動全城警力封鎖樓門縣各個出口要道。
“還有,根據我的判斷,賊匪手裏的珠寶運不出去,很有可能會急著找買主,隻要摸清楚樓門縣的幾個財大氣粗的買手,自然就能保住這批財寶。”
孫立善不得不佩服奉天寶的分析穿透能力,輕吐了口氣,說道:“天寶說的沒錯,文書,你協同任部長還有甘局長那邊,務必盡快把財寶追回來,其他的等財寶回來了再行追究。”
嚴文書一直懷疑這個內鬼就是徐奇誌,隻有他才有這個機會,然而所有人都不會想到任光耀,原來他是唐波的人。在財寶被盜之前,黑皮已經跟他有過接觸,而盜寶一事正是黑皮所為。
唐波早就盯上了這批財寶,暗中勾結任光耀,並承諾給他一個點的分成。任光耀原本要把罪責全部推給徐奇誌的,可奉天寶號準了脈路,財寶是沒辦法運出樓門縣了。
任光耀知道事態的嚴重性,當即找到了唐波。
“你怎麼能主動來找我,不是跟你說了,有什麼事黑皮會傳話給你的嗎?”唐波一臉不快,是在怪罪任光耀不懂得分寸。
“唐少爺,實在是沒辦法啊,要出大事了。”
“別大驚小怪的,這天是塌不下來的。”唐波神情淡定,他身後有強硬的後台,就算捅了個天大窟窿,田伯溫也能幫他給抹了,手握權力可遮天啊。
“不是啊,我們轉移的那批財寶出不了樓門了。”
“笑話,有什麼東西我帶不出去的。”唐波冷笑了一聲,往嘴裏放了根雪茄。黑皮不耐煩的說道:“任部長,東西怎麼出去,你就別跟著瞎操心了,你應得的那份不會少你的。”
“甘耀武已經把所有車站碼頭都給封鎖了。”
“啊?”唐波跳了起來,嘴裏的雪茄不由的滑落在地,沉悶的說道:“不應該啊,你不是吧罪責都推給徐奇誌了嗎?按理說孫立善隻會一個勁的逼他說出來財寶的下落才對啊?”
“是啊,孫立善是好糊弄,可半路殺出個奉天寶。”
唐波恍然大悟,翻滾的情緒平穩了下來,撿起地上的雪茄,說道:“是他的話,那就合情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