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雲姍深深的吐了口氣,憑她的素養是罵不出娘的,她拉下車窗,探頭看了幾眼那輛拋錨的車,她以為是拋錨,可藍皮大卡沒有任何動靜,杜雲姍感覺到了什麼,她正要拉門下車,還沒來得及,一輛飛速行駛而來的銀白色轎車撞了上來。
杜雲姍連人帶車空翻了三百六十度,然後跌落在了原地,杜雲姍當場昏倒過去。
大約三分鍾不到,又來了一輛別克轎車,車上下來的一個戴墨鏡的中年男子,頭戴鴨舌帽,拄著拐杖,顯然有些殘疾。身後跟著兩個彪形大漢,表情甚是凶殘,從藍皮大卡車上下來兩個頹廢的男子,其中一個年長一些,嘴裏叼著根煙,看了下銀白色轎車裏的男子,摸了下脖頸,發覺已經氣絕身亡了,上來跟中年男子說道:“瘸子哥,看來要加價了。”
“兩位兄弟,出來混總得講點規矩,談好的生意哪有臨時加價的,現在你的人死了,就要算在我頭上,是不是有點那什麼,對吧。”
中年男子摘下墨鏡狠道,臉上幾道刀疤不停的抽搐著,他打了個響指,身後的兩個保鏢從車廂了拿出一個保險箱,說道:“這裏是三萬,加上上次的兩萬,現在你我兩清了。”
“瘸子哥,這趟我們跑的很辛苦,我的弟兄死了,總得拿點錢撫恤一下他的家屬吧。”
他們說完,一直站在身後的大漢衝了上來,麵怒凶色,嚇得他倆轉身就跑,隻見碰碰兩聲,彪形大漢人手一槍,隻見倆頹廢男悶聲倒地。
“把這裏處理幹淨,很快就會有警察過來的。”中年男子一拐一瘸的上了別克車,彪形大漢處理玩多餘的屍體,多問了一句。
“大哥,這娘們要不要也一起拖走。”
“不用了,這讓交警那些飯桶去查吧。”
說完彪形大漢把屍體裝進了後備箱,跳上車,迅速離開了事發現場。
這幫人的行凶手段過於囂張,居然敢在車流來往的高速公路上作案,原來早就已經預謀好了,就在杜雲姍被撞的路段幾公裏處同時發生了兩起交通事故,雙向通道都已經被堵得水泄不通了,就在這個檔口發生了驚險的一幕。
杜雲姍很快被交警送上了救護車,她的車基本上報廢了,而藍皮大卡和銀白色轎車顯然是無牌照的黑車,這是交警目前掌握的線索。
聽說杜雲姍出車禍,正在隔壁縣城搶救。奉天寶抽身不了,隻好讓邢天帶他走上這一趟,反正他閑著也是閑著。
杜雲姍出事,薛釗這次出奇的關心,不得不讓人起疑,奉天寶又多了幾分警惕。
“天寶啊,杜縣長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吧?咱們縣可離不開她啊。”
薛釗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奉天寶是不會告訴他太多真實情況的,繼而說道:“是啊,我想杜縣長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也不曉得現在脫離了生命危險了沒?我已經打電話給樓門縣孫書記了,他會隨時關注情況的,放心吧。”
奉天寶沒打算告訴他邢天過去了,一來邢天不是政府的人,軍方是不能幹涉地方政府的,二來邢天可以保護好杜雲姍,不受到再次傷害。基於這兩點,邢天的行蹤必須得保密。
薛釗知道杜雲姍進了醫院,可他始終不放心,繼而秘密約見了梁笑雲。
“你這找的人到底可不可靠,怎麼沒當場要那娘們的命?”
梁笑雲一臉輕鬆的說道:“老書記,你既然找到了我,就應該相信我對不對?”
他點了根雪茄,接著說道:“瞧你不放心的樣,這可不像你老蠍子的作風啊,秦爺手下的人能不可靠嗎?這次動手的可是秦爺手下最得力的幹將,毛瘸子親自的出的馬。”
“我管你秦爺還是毛瘸子,我隻想知道為什麼她現在還活著,還在醫院裏搶救?”薛釗不耐煩的惱道,他越是著急,梁笑雲就越不著急,起身笑道:“薛書記,虧你還自封是什麼諸葛再世,我看也未必,這道理你都不明白嗎?毛瘸子之所以沒要了杜雲姍的命,無非就是要把這事幫你兜住了,你看,要是開槍殺了她,那不又成了一起命案,這還不得驚動你的上級,可眼下隻是一場車禍,一場意外,是不會有人追究的,這其中的利弊關係,薛書記應該懂得如何斟酌。”
薛釗聽他這麼一說,倒也有幾分道理,繼而臉上路上了一絲狡猾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