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雲姍冷不丁的坐上了他的大腿上,嬌滴滴的說道:“你喂我。”
她的唐突,讓奉天寶有點招架不住,身子不自然的往後倒,結果那不爭氣的椅子撲通一聲,連椅帶人而且是兩個人摔倒在了地上,杜雲姍的胸器緊緊的壓在了奉天寶的臉上,那深邃的乳溝讓人窒息,奉天寶拚命地要掙脫,杜雲姍卻久久不起身,好像很享受這一刻。
“你爽夠了沒有?”奉天寶借著喚起的工夫吐出了幾個字,杜雲姍拍了一下他的腦袋,爬了起來,壞壞的說道:“你爽夠了沒有?”
兩人表情尷尬的相視而笑,杜雲姍拿了個包子叼在嘴裏,去衛生間洗刷了。
足足等了她一個多小時,終於可以出門了,看了下時間,還可以趕到最早的那輛班車。
兩個多小時的車程,終於回到了熟悉的五穀縣,杜雲姍回縣政府主持工作去了,奉天寶直接去了老城區,這裏又出事了。
白青雲落難,老城區的縣民們沒有了這層保護紙,宋思遠自然會利用這個機會把這事給辦了。他這個規劃處的副處長頭上頂著顆雷,隻要上麵發話,他就是一孫子,他一心都想著去掉前麵的那個副字,坐上了處長的位置,他就是發號施令的爺了。
可眼下就要年底了,年終總結報告還沒有出來,上頭催得緊,處長也訓了他好幾回了,要是年前把老城區的拆遷戶全部趕走,他這頂烏紗帽也別想保住。
城市規劃是大勢,可這局勢根本不是靠嘴巴就能擺平的,用句不該用的官方腔調,釘子戶就是群刁民,何嚐不換位思考一下,站在老百姓的角度去思考一下,錢能解決問題的就不是問題。可這裏的老縣民並非要的是錢,而是他們一家三代甚至四世同堂,早已經習慣了這裏的一草一木,不是不配合政府,而是難以割舍。
站在官方的角度,這些都是屁話,政府就是權威,胳膊拗不過大腿,誰能玩的過滿腹經綸的政治家。
奉天寶暗想,是不是要改變一下當代背景下的現實?可他沒那麼偉大,他唯一能坐的就是當好一個官,一個能替百姓幹實事的好官,可他現在隻不過是五穀縣商務局的一個局長,其實就是商業行管辦的一個主任。
宋思遠跟他的交情匪淺,再說他也在拆遷小組待過,現在拆遷組又給他捅了簍子,自然第一個能想到的就是他了。
奉天寶趕到老城區的時候,現場是一片狼藉入目不堪,別說老縣民氣憤了,就是奉天寶也是氣不打一處,怒道:“潑漆潑大糞是你們該幹的嗎?”
“就是,你們幾個別在我那幹了,卷鋪蓋滾蛋。”宋思遠也是個呆頭木腦,現在開除他們管個屁用,出了事還不得他自己扛著。
那幾個傻蛋委屈的說道:“處長,這可是你的意思啊,我們……”
宋思遠見被屬下出賣,厲聲吼了句滾蛋,那幾個人連滾帶爬的倉皇而逃。奉天寶現在是欲哭無淚,沒想到一向以深沉自居的宋思遠也會陰溝裏翻船,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見奉天寶一言不發就要走,宋思遠突然跪倒在了地上,哀求道:“天寶,看在你我的交情上,你救救我吧,隻有你可以救我了,你是杜縣長身邊的紅人,你在她麵前幫我說上幾句好話吧。”
宋思遠苦苦哀求,著實讓他有些為難,扶他起來,說道:“我試試吧,你也真是的,長得一副斯文人的樣子,怎麼會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情。”
“我這不也是被逼急了嗎?他娘的狗急了都跳牆了,要不是曲東洋一天到晚把我叫到他辦公室訓話,我……”
宋思遠氣得話都說不上來了,奉天寶完全理解他,勸道:“好了,別跟自己較勁了,誰叫人家曲東洋是你的頂頭上司呢。”
“老子遲早有一天要反了他。”
宋思遠這都是氣話,奉天寶不敢苟同,曲東洋就算再怎麼不是人,可他始終是人民的公仆,應該交給人民處置。
奉天寶上了宋思遠的車,直接去了馬山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