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清的到來更是讓鄉親們活躍了起來,何文清已經當了連續兩任的鄉長了,雖然在牛皮鄉沒有做出什麼實質性的豐功偉績,不過他在表麵文章上麵還是下了狠功夫的,要不然也不至於能蒙蔽百姓的眼睛。一連片的橫幅出現在了人群中,上麵都寫著些歌功頌德的字眼,什麼人民的公仆,沒有何鄉長就沒有落雁鄉等等雲雲,估計又是謝世凱這幫人自導自演的。
“何鄉長真是民心所向啊,奉副鄉長,你可知道落雁鄉的舞會又叫什麼嗎?”謝世凱在擁擠喧囂的人群中故意拉高了聲音,奉天寶裝作一副很好奇的樣子,不停的搖著頭。謝世凱趕緊拉扯住兩個瘋狂的群眾,說道:“這是咱們剛上任的副鄉長,你告訴他這舞會又叫什麼?”
那兩群眾興奮的說道:“落雁酒會,感恩戴德,感謝黨,感謝政府。”
謝世凱見他的目的已經達到,帶著奉天寶來到了舞會的核心區域,這裏的人都瘋狂的跳著舞,耍弄著各種酒瓶,時不時的往嘴裏送上幾口,那種沉醉在音樂和酒精中的釋放,麻醉著現場的每一個人,但奉天寶是清醒的,他清醒的知道,他來這裏的目的,陳名博交代他的任務,必須找出前副鄉長的死因。
市政廳死了一個周福全,牛皮鄉死了個副鄉長,還有多少人會死在這個布滿了關係網的圈套裏,沒人能知道,卻有更多的人想知道,自從奉天寶答應羅興北暗中調查周福全的死,就已經沒有退路了,因為這本身就是個陰謀,他已經上了羅興北布滿陷阱的賊船了。
舞會的另外一個燈光暗淡的角落裏,何文清和張峰正在秘密交談著什麼,張峰點了根雪茄,說道:“鄉長,你是知道我的酒量的,我一定卯足了勁演一出好戲,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張峰拍著胸脯打包票,何文清相信他的能耐,不過還是有點不放心,繼而多提醒了幾句,說道:“千萬別掉以輕心啊,這小子可是有來頭的,大姐大江玉燕的人,大哥說一定要找個合適的機會下手,同時還要找個說得通的理由,要不然怎麼向上級解釋啊。”
“豐羽社的人?怪不得他敢搶我們大哥的女人,不過鄉長,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吧,到時候他都醉趴下了,管他豐羽社還是江玉燕,結果了他,再找個合適的理由搪塞過去不就得了,這又不是第一次殺人了,前副鄉長不就是……”
何文清趕緊把他的話打住,不耐煩的說道:“去吧,大哥你是知道的,可千萬別把事情搞砸了,要不然你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張峰嘴裏臭罵了一句,何文清又何嚐不想罵人,暗殺奉天寶正是唐波下的死命令,為了丁薇,唐波早就有了趕盡殺絕的念頭,他做事向來都是這般心狠手辣,跟奉天寶的梁子算是徹底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