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陽很懂事,在和母親親昵一陣後,就開始給母親擦臉洗手,雖然已經有護工給他母親清洗的很幹淨了,但他仍然要自己再動手擦一遍。
在坐了一會兒後楚易就離開了,他不想去打擾這對母子之間的靜謐,而且程文還在等著他呢。
等再次回到病房後,程文已經冷靜了下來,但仍舊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兩人下樓,去往醫院後麵的綠地處,程文蹲在地上痛苦的抱著頭,隻瞬間就縷了一把頭發下來。
楚易一把拉開他的手,“你他媽的瘋了,揪自己頭發幹什麼!”
程文看都不看楚易,怒吼一聲,又是一拳砸在地鑽上,鮮血殷殷,他竟然一拳把自己的手打破了。
“臥槽,你他媽的有事說事,這副樣子是幹什麼,你這麼作自己,叔叔就能醒過來?”
楚易這下是真的怒了,他一把拉起程文,卻發現這小子連嘴唇子都咬破了,臉色也是極其的猙獰。
“都是我,好好的得什麼病,為了給我看病我爸把家裏積蓄都掏空了,還欠了不少的債,那一點小生意完全是強撐著生活,十五萬,我他媽哪能拿得出來!”
程文痛苦糾結,甩開楚易又蹲了下去,緊緊抱著腦袋發出壓抑的嗚咽聲,一旁的楚易麵色沉重,他沒有想到這父子兩人平時笑嗬嗬,身上卻壓這樣的重擔,即使是這樣,對自己也是好的沒話說,他覺得自己似乎該做點什麼了。
忽的他想到前兩天聽過的一個消息,自己那裏還有兩瓶老酒,說不定還能賣點錢,楚易掏出銀行卡塞到程文手裏,“這裏的錢你拿著,告訴醫生安排手術,我想到一個來錢的法子,你等我。”
說完不待程文再說什麼,楚易一溜煙的跑了,程文緊緊攥著銀行卡,眼中噙著淚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出了醫院,楚易直接打車回家,拿出那兩壇子老酒徑直向食神居而去,前兩天他偶然聽人提起一個消息,說是食神居老板陸殿臣正高價回收陳年老酒,剛開始他也沒往心裏去,可沒想到現在確實派上了用場。
十幾分鍾的路程現在對於楚易來說竟相當於幾個小時一般,好容易到了食神居,楚易趕忙抱著酒下車。
急匆匆跑到前台,楚易直接開門見山,“你們老板在嗎,我要賣酒,正兒八經上年頭的好酒!”
前台小姐被楚易搞的一愣,隨後狐疑的看了眼楚易,不過看著他手中那兩個壇還是撥通了坐機。
但就在這時,一個挑釁的聲音在後麵響起來,“嘿,我怎麼走哪都能碰見你這個混蛋,這個世界還真是夠小的!”
這個聲音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同學陸雨菲,此時她正抱著肩斜眼瞥楚易,“說吧,你來這兒做什麼?”
楚易心中著急,懶得理她,“你管得著嗎?”
“靠,這裏是我的地盤,你說我管得著管不著,小呂,把電話給我掛了!”陸雨菲冷哼一聲,前台配合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