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走杜姐以後,我打了個電話給經理,本想告訴他我旅遊回來了,手的傷勢也沒有大礙,可以安排我的演出了。可誰知道他一聽是我的電話,立馬就開罵了,氣的我恨不得順著電話線爬到他家把他“哢嚓”了。
在經理嘰嘰喳喳說了一堆廢話後,我總算知道了他發火的原因了。原來,自我開始在“神經病之家”演出開始,由於我的和所選的歌曲的原因,我已經隱約成了酒吧裏台柱子了。雖說在這間酒吧裏,客人一直都是不可以挑剔演出的歌手與節目的,但在我請假的這一個星期裏,前幾天還好,但後來,尤其是雙休日的時候,還是引起了一些老客人的不滿,紛紛找經理要求安排我演出,可那時候我人在江南了,又沒有個電話,經理想找我也好不到。現在我送上門了,他就把他受的氣全送給我了。
“今天晚上就開始演出。”這是經理最後說的一句惡狠狠話不過說實在的,我絲毫沒因為他的語氣而不高興。相對於口袋裏不多銅板,晚上的演出無疑是雪中送碳啊。
“臭小子,你今天的。”在一片掌聲中退到後台後,假裝唬著一張臉的經理把我今天晚上的收入給了我。牛B不是吹的,泰山不是堆的,從我數錢的姿勢和麵部表情可以清晰的看出,我還是對得起“台柱子”這三個字的。
“謝了,明天還要不要我繼續。”我把鈔票抖的“唰唰”作響,用我自以為最幽雅的姿勢揣進了口袋。
“你說呢?”經理又縮進了他的躺椅裏,翹著二郎腿,用無比優雅自得的姿勢挫著手指甲。
“最近手頭有點緊,我是很聽話的。”我靠在門上,拿過吉他很是臭屁的彈了幾個我下午剛學的曲子的音符。經理除了樂器一樣不會,唱歌五音不全,譜曲不認識譜,寫詞沒有靈感以外,他在音樂上還是很有造詣的。我想他應該聽出我又有了讓客人歡呼的新武器了吧。
‘上帝真是不公平啊,音樂玩的好的永遠要聽玩不好音樂的話。”經理停止了優雅的挫指甲的動作,看著我似笑非笑地說著。
“我一直跟黨走。”
“明天晚上希望你還能用臭屁的動作數錢。”
“經理,你大門忘關了,放風了啊。”我吹了一聲口哨,指了指經理的褲子說。
“又鬧緋聞了。”經理晃了晃腦袋,看看了褲子拉鏈歎氣的說,“七號桌有人找你,去吧。自從你來了後,姑娘都不認識我了。”
七號桌?一直以來,客人的邀請我幾乎是不接受的,除了杜姐那一次以外,經理也是知道我的脾性的,關於客人對我的邀請,他會首先代替我推辭的。哎,今天晚上不知道又是哪位大牛?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啊。我從後台一邊搖頭一邊走了出來,此時的舞台上正是表演魔術的時間,媽的,整個大廳也太黑了吧,也不怕有人渾水摸魚?算了,彼此需要,不管那麼多了,我還是想想晚上是喝雞尾酒還是芝華士吧。
“你好,你們找我有事嗎?”在七號桌旁邊,我很紳士地說道。
“陳晨,我請你茅台吧。”
“靠”我條件反射地讓身子來了個自然後仰。真是冤家路窄啊,我說是哪位大牛呢?原來是為了我曾經讓她的爺爺氣斷了僅存五根胡子中的最漂亮三根的安琪啊。剛才光線太暗沒看清,要知道是她,打死我也不來啊,不會找我還酒吧?該死的經理,我在精神上詛咒你出門打不到車,坐公交沒帶零錢。
“帥哥,還認識我吧。”安琪把身邊的椅子向後拉了拉,“坐啊,上麵的空氣新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