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曆史悠久的城市裏,奢華,遍布著整個大街小巷,這是個所有年輕人都夢寐以求的生活城市,這裏有高樓有古城,這裏有豪廈有筒子樓,這裏有明星有乞討者----這是個兩極分化貧富差距極大的城市。
這裏,充滿了欲望。
諸如時下流行的房奴,寒窗苦讀十幾載,先還貸款二十年!好吧,房子算是有了一半了,索性一鼓作氣再兼職車奴,欲望駕到,房車攬身,性情難免跟著大變,“情奴”才當真算是世上最靠譜的卻又人人不願承認的奴隸之一了吧?
“鍾曉!我楊紫沁給你下最後通牒!你要是真跟那個富二代姚子剛!咱沒說的!倆字兒---絕交!”
楊紫沁憤怒加震怒的麵對眼前的這個女孩,她們是大學同學,鍾曉是廣告設計專業,楊紫沁是劇本創作專業,首都名牌大學本科畢業生。
畢業後,楊紫沁與男友鄭曉飛落腳京城,共同圓著屬於他們的夢。
鍾曉,畢業後也是投身於茫茫的大學畢業生就業的高潮中,出席各種人才招聘大會,對一個月三五千塊的工資很是抓狂,她始終認為,自己是個無經驗,無居所,無愛情的三無人員,眼看著自己的年齡已經邁向二十六大關,她終於決定要做有錢人的情人,攢幾年錢,買房,買車,買名牌,這些條件擺在這,愛情這個東西,已經絲毫不入鍾曉的法眼了。
此刻,楊紫沁一副深刻教育的眼神對著鍾曉,但鍾曉始終盯著腕表,是的,該去和姚子剛會麵了,鍾曉自己也很納悶,怎麼當情人也要事先會麵好好談談的嗎?
“鍾曉!你想想,姚子剛是大財團的大少爺,才不到三十歲,犯得著找個情人嗎?肯定是有目的的,拜托你想想清楚好不好?”
麵對楊紫沁的連番語言攻擊,鍾曉隻是想說些什麼能趕快離開這個咖啡廳,並沒有因為楊紫沁的話而改變自己圓夢的決定,不管姚子剛是不是有目的,當她在網上看到這條“招情人”的消息時,她被吸引了-----每月五萬元,滿一年額外買豪車,滿兩年送別墅。
鍾曉清了清嗓子,喝口咖啡,看著眼前的楊紫沁“紫沁,不是我非要做別人的情人!而是……算了,不說了!”
鍾曉欲言又止,想說的話,始終沒吐出來。
眼看著鍾曉走出咖啡廳,楊紫沁也沒有叫她,叫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鍾曉已經紮根兒的想做情人了,誰攔也攔不住。
對這種生活無依靠,城市無巢穴,工作不理想的人來說,在這座大城市打拚,我們稱作“北漂”。
楊紫沁和鍾曉實在是個漂亮女孩,是那種放在人群中也能一眼認出的潮女孩,而在這種漂泊的打壓下,楊紫沁選擇了攜夫奮鬥,鍾曉選擇了墮落求富。
鍾曉說,和沒錢男人的愛情是板凳,又涼又硬;和有錢男人的愛情是歐式床,舒軟,又有安全感。
楊紫沁卻認為,和有錢男人在一起的心是懸著的;和沒錢男人在一起的心是平著的,這才叫安全感,像公主一樣高傲。
楊紫沁目前簽約在一家雜誌社,做專欄作家,月薪五千五百元,做文學的,周身透著一股文藝範兒,喜歡收集時下各式的帽子、圍巾,如今她和男友鄭曉飛一起租住的房子裏麵,就算生活用品和家居稍有些破舊,但滿滿一櫃子的帽子和圍巾認證了楊紫沁的愛好,她說---我省,但絕對不能省在我的癖好上!
楊紫沁的男友鄭曉飛是一家室內裝修公司的設計師,月薪六千,他的夢想是努力奮鬥,盡快做到總設計師,那樣,他的月薪可以直升到一萬元,而且有不菲的年終獎金,那樣,他們就可以更快的達成置業夢想了,他是個‘小男人’,大楊紫沁兩歲,極其討厭西裝革履的裝扮,他認為,男性到三十五歲之前都是男孩,所以,滿公司隻有他一人穿著休閑,公司領導曾警告過他,但他說如果不穿成這樣,就沒辦法輕鬆的投入到工作,看在鄭曉飛是個有潛力的新人份上,領導無奈的默認的鄭曉飛的無理取鬧,但領導依舊橫眉怒臉的指著鄭曉飛的鼻子,告訴他在參加公司會議和彙報工作的時候,必須穿西裝!
“老公,咱們什麼時候買房呀?”
楊紫沁邊在鏡子前觀賞自己眼角的細紋,邊問坐在床上的鄭曉飛。
他們該稱為是“老夫老妻”了,愛情六年的長跑----從大學開始相戀,以那種俗不可耐的一見鍾情開始的,一束玫瑰花就抱得了美人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