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一直這樣,從來不改,也許這就是他們可愛的地方吧。”卡梅拉輕輕歎氣道,“費德羅不僅喜歡這些事,而且還一直為環保奔走,他還時常帶我的兒子們去參加那種抗議活動。”
“抗議汙染嗎?”蕭晨問道。
“嗯,是這樣,你們知道西班牙河水汙染也挺嚴重的,早些年更是這樣,光為這些事,他就奔走過很多次。不光是這個,什麼保護瀕危動物,保護森林,反對核試驗,反對捕鯨,反對排放有毒廢料之類的活動他們都參加過,有時候我也去。我印象最深的是那次抗議‘彩虹勇士號爆炸事件’。我和他們一起都去參加了示威遊行,我們全家還都一起被拍到上了電視。”
“他們幾個家夥還有一個毛病就是不怎麼喜歡新東西。”卡梅拉環顧著房間說道:“你看看房間裏的電視機,那都是十多年前的老東西了。”
蕭晨和羅玲交換了一個眼色,難怪這一家培養出來的孩子選擇成為了自然之神。這是非常重要的信息,也許從某種程度上解釋了對方做很多事情的動機。蕭晨知道在某些極端環保人士的眼中,人類的權益遠沒有自然環境重要,科技的發展也要讓步於自然的留存,他們中極端的甚至會大力反對很多新技術的應用。如果這個阿爾戈多也是這樣的人,那麼他在另一個世界的所作所為就可以合理地解釋了。
“他們是不是都有些奇怪?但也很可愛的家夥。”卡梅拉喝著一口咖啡,笑眯眯地說道。
“嗯,是的。不過,好像這些作品都有些年頭了吧?沒有新近畫出來的作品嗎?”羅玲問道。
“費德羅去世已經快十年了。”
“啊,真是抱歉。”羅玲掩住自己的嘴巴。
“沒什麼,今天和你聊天我感到很開心,讓我想起了過去的日子,人應該多記住一些美好的事情不是嗎?費德羅得的是肺癌,他一直說如果不是巴塞羅那糟糕的霧霾天氣,還有河流裏的汙染,他可不會死得那麼早。可憐的家夥。”卡梅拉抬頭看著那副畫道,“費德羅去世以後,阿爾戈多他們就很少去畫畫了。他們也大了,多了很多事請。後來他們都讀了大學,他們都是有天賦的孩子,都進了巴塞羅那大學。然後其中有一個去了中國留學,另一個畢業以後留家裏,幫我照顧生意。我這些年身體也不太好,就把自己家裏經營的花圃和花店交給了貝爾穆多。”
“阿爾戈多當時為什麼會選擇去中國呢?”蕭晨問道。
“因為當時有個什麼和中國的交換項目,有很不錯的獎學金。他們兩個以前走過不少地方,一直對中國很感興趣。他們兩個其實都有機會去那裏,不過,幸好他們其中一個決定留下來照顧我。否則也許我就要失去兩個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