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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門口,加西亞道:“老大,多少年了,一出事還是想起來你。說明你在她心目中地位很重要啊。”
“她心裏我重不重要關我什麼事。”季益君一挑眉頭說道,“我們隻是一起做過一些事情罷了。最後還不是各走各的路了。”
“也是,頭兒從來不差女人喜歡,真不少她一個。”
“放屁!現在我是潔身自好的模範公仆,來給我下套子。”
季益君推開病房的們,便看到了奧拉那張憔悴的臉。幾年過去了,在矮人山穀分別時候她的樣子,他已經有些模糊了,現在她的表情好像還和當年一樣委屈,隻不過看上去比那時成熟了很多。
奧拉身上綁著繃帶,看那位置腹部和背部都受了不輕的傷,她的臉上和額頭也貼著紗布,經過治療以後還微微滲血。
“季……”奧拉看到他的時候,眼中有光芒一閃而過,但很快又暗淡下去,“對不起,我還是來打擾你了。可現在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裏。”
“怎麼回事?”季益君走過去,卻沒有走的太近,隔著三四米的距離問道。
奧拉不知是因為他這樣隔著距離的舉動,還是想起了其他傷心事,像被一下次戳到了淚點,眼淚撲撲往下掉:“死了,除了你以外,我認識的每個人都死了。”
季益君看到她這幅模樣,心中一軟,往前走了兩步站在床跟前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和你分別以後,我也熄了重建帝國的心思,在我們隱居的山穀裏好好呆著。這些年有些人走了,但是大部分人覺得平靜的生活也不錯,都跟著我留了下來。我們做著傭兵和礦產的生意,做得還不錯。直到今天……”
“是,綠光嗎?”
“對,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但它讓我們的駐地變成了地獄。樹,怪物,野獸,甚至有一頭會吐火的馬。”
“會吐火的馬?”
“嗯,馬廄裏麵幾十匹馬都死了,隻有我的坐騎拉姆變成了吐火的怪獸。我的那些叔叔伯伯們,都死了。隻有我用一枚傳送戒指逃了出來。戒指的傳送目的地,是很早以前就設定好的……就是這兒。”
“傳送目的地是這兒?”
加西亞在一邊咳嗽了兩聲,臉上露出偷笑的神色。
季益君瞪了他一眼道:“我們本來就接收移民,你在這裏住下來沒問題。”
“那時候,你說我們的路是不一樣的。可我現在的路已經毀了,我想跟著你的路走下去。”奧拉含著眼淚對季益君說道。
季益君道:“你未來的路是什麼樣的,我也不知道。不過,跟你一起走這條路的會是另一個人,不是我。我已經有自己的同行者了。”
季益君很客氣地安慰了幾句流淚不止的奧拉,一狠心,轉身走出了病房。
“老大,就這麼了結了?你也太無情了吧。”
“你懂個屁。又來一個會噴火的馬,糟心事已經夠多了,快刀斬亂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