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玲姐。你怎麼看這個試煉?”周荷問道。
“我覺得,外麵那些鐵罐頭未必是試煉的內容,也許它們隻是這個地宮的守衛。這段話似乎說的是,試煉的起點……就在這兒。”羅玲托著腮,仰頭看著那做雕像。這大廳給她一種感覺,似乎有種力量蘊含在其中,就像是沒有被發掘的財寶。羅玲也不知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也許隻是的直覺。嘿,人們都喜歡將女人和直覺聯係在一起,也許隻是看不得女人顯擺邏輯吧,她這麼想著。
“你是說這兒也會有危險?”她東看看,西瞧瞧,生怕再有什麼怪物突然跳出來。
“試煉嘛,未必是打打殺殺咯。聽說過終極試煉不?”蕭晨插嘴道,他饒有興趣地看著周荷一驚一乍,那種混夾著天真的膽小,挺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望。
“那是什麼?聽上去很嚇人。”周荷看著神色嚴峻的蕭晨,驚惶地退了一步。
蕭晨沉重地點點頭,“的確嚇人,十多年的苦練,隻為三天的考驗,隻有少數人能夠踩在別人頭上獲得真正的勝利,失敗者都會後悔大半輩子。它還有個更恐怖的名字……“
“哈?!”周荷捂住了嘴巴。
“高考!”
“蕭晨!”周荷嗔道,“能不能嚴肅點兒!”
“好好好,開個玩笑……”蕭晨作出雙手投降的姿勢,“我就舉個例子,給大家點信心嘛,高考那麼難的事情都闖過來了,我們還有什麼試煉搞不定的。”
周荷神情突然有些低落,手撥弄著衣角,低頭說,“我可沒有那樣的福分。初中畢業就出來打工,哪經過什麼高考。在學校文印店待了一年,也沒敢進過一間教室。”
“你……”蕭晨一窒,“別這麼敏感嘛,你知道我不是那樣的意思。”
“我知道你們都厲害,主意都是你們出,拍板都是你們來,會包紮傷口還懂西班牙語。而我,我就是一個膽子很小,懂的很少的女孩子。跟你們比我什麼都不是,什麼用也沒有,我,我知道你們看不起我。要是還在文印店裏,除了‘打印這個’,‘複印那個’你們都不會正眼瞧我一眼。但,但我現在是真心在想辦法找出去的路。你……你不能這樣開玩笑!”
說著說著,周荷眼淚就流了出來,她低著頭,用袖子去擦,可是擦了這裏堵不住那裏,最後鼻涕都出來了,索性放聲大哭起來。
羅玲知道,這是周荷在長時間的恐懼和緊張下,迸發出來的一種宣泄。於是她什麼都沒說,隻是抱住了她,輕撫著她的背。
周荷大哭了一會兒,抽抽泣泣地邊哭邊叨念回家。
蕭晨訕訕地摸了摸鼻子,湊到周荷眼跟前,小聲說:“小周荷,我告訴你一個秘密,男生們的確沒人用正眼瞧你。”
“你……”周荷一聽這話,吃驚地用通紅的大眼睛看著蕭晨。似乎不明白蕭晨為什麼這樣‘欺負’她。愣了半響,她嘴巴一癟,深吸一口氣,又要大開水龍頭的樣子。
“那是因為,他們在清純可愛的你麵前,都害羞啦。那些膽小鬼暗地裏不知偷偷瞧了你幾百遍,還叫你‘文印西施’呐。”
“你,你又開我玩笑,壞蛋!”周荷還是忍不住笑出了鼻涕泡,恨恨地一巴掌打在蕭晨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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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坐在地上吃了點東西,補充了些體力。蕭晨不想再惹周荷不高興,也認真分析起來,“我們仔細檢查了整個大廳,並沒有發現任何暗門和機關。這裏也許隻是個祠堂一樣的地方,古代人在這裏祭拜祖先之後,就出去進行什麼試煉了。如果是這樣,那我們的出去的路,還是隻有那一條。”蕭晨指了指入口處的裂縫。
“這可怎麼辦,我們打又打不過!隻能等人來救我們嗎?”周荷眼睛腫了,她一邊用手揉著眼眶,一邊問道。
“我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先就不談救援了。”羅玲挨在周荷的身邊,“我看那盔甲戰士卡在那裏砸牆半小時了,也沒有其他同伴來幫它一把,這至少說明這些鐵罐頭智商不高。也許我們可以借助這個裂口,各個擊破。”
“你是說,卡住一個幹掉一個?”蕭晨回憶著剛剛和盔甲戰士的搏鬥,心中有些猶豫,他不是什麼戰鬥專家,搏擊高手,兩次從那些盔甲戰士手下僥幸逃生,運氣占了挺大的比例,讓他主動迎上去和這些家夥對砍,他還是有些發怵的。
羅玲看到了他僵硬的表情,笑道:“你傻呀,我又不是要你去拚命。它們都卡住不會動了,我們還不能想辦法嗎?”